“陳院士,卑下有個問題一直很好奇?”第一日理論講解完畢,有人出了言。

善於思考者,問題往往也多。

而善於思考著,往往也是動了腦筋的。

而動了腦筋的,也才真正做到了舉一反三。

而做到舉一反三者,定會是對優秀的。

優秀的人,誰都會喜歡。

陳恪現在做了老師的位置,才終於明白那些為師者為何偏愛於好學生了。

“請講?”陳恪微微一笑道。

那人喊不含糊,開口便道:“為何盎鏃科算上陳院士出了三人,而陛下旨意正好是讓本科出三人?”

尼瑪?還以為是善於思考的好學生,沒想到竟是個給老師出難題的差生。

此言一出,各醫士有擔憂者,也幸災樂禍者,更有洗耳恭聽者...

陳恪臉色微變,抬眸在場內掃了一週,沉聲問道:“你叫何名字?”

那人昂首挺胸,沒有絲毫避諱,回道:“針灸科劉文秀。”

這名字夠貼切,全場數你最秀。

陳恪反問道:“那請問劉醫士,你以為是何原因?”

問題完美丟擲,劉文秀暫時無言,片刻後道:“卑下問的是陳院士。”

以為你是誰,問就得回答?

陳恪道:“我不知道啊,你要不去問問陛下?我也特想知道,要不我陪你一塊?”

不說劉文秀只是針灸科一個小小的醫士了,即便是蔣宜年都沒膽量問老朱這個問題的。

劉文秀鼻孔哼了一聲,道:“不是便好,卑下以為是盎鏃科夠了三人,才與陛下說要讓各科都出三人的。”

這劉文秀討厭是討厭了些,倒還挺瞧得起他的。

他在老朱那裡能有沒那麼大面子嗎?

陳恪抬手,微微一笑道:“承你吉言,我自己個都不知道我在陛下那裡竟有那麼大臉,等將來我能如你所說如此得陛下信任,定好生謝謝你。”

事實雖說很像是,盎鏃科正好出了三人,老朱才安排每科也出三人的,可陳恪不承認,其他人也是在沒辦法。

這裡有一個算一個,他們敢去問老朱嗎?

其實,一切真的都是巧合,在盧文斌找到陳恪想要說這個事情的時候,陳恪才剛剛被老朱召見。

雖說事實勝於雄辯,可這個事情也實在解釋不清楚。

難不成還讓老朱寫個公告,把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詳呈一遍?

***

“陳恪說,十五日學習之後會有考核,若考核不好那是不就不用去邊軍衛所了?”

“倒真有這個可能。”

“你說我們故意不考好可行嗎?畢竟陛下旨意只說讓我們各科出三人到醫學院來學習,也沒說我們學到何種程度,對吧?”

“要不我們試試?”

“行,試試就試試,說好了,那我們一塊。”

...

王康在如廁之時正好把幾個醫士的商討聽在了耳中。

“陳院士,都是誰說了這些話,卑下都記下了,要不卑下這就把他們找來?”

陳恪品了一口茶,擺手道:“罷了,不必,我只說半個月之後會有考核,有說是考好者留下,還是沒考好者留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