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蔣宜年在外面使了個動靜,抬腳進入。

“陳院士,忙著呢?”

事實是,陳恪都快閒的發黴了。

對蔣宜年睜眼說瞎話的尬聊,陳恪微微一笑隨便應了一聲,問道:“蔣院使,你怎有時間過來?”

蔣宜年能尬聊,他陳恪也能。

蔣宜年他有本事,明日也別把各科進入太醫院的名單送來。

蔣宜年他若真敢不送過來,那他就敢在超出一日期限一點點後就把狀告到老朱那裡去。

大家相互體諒,如此才能你好我好大家好。

不能相互體諒,還挖坑,那乾脆誰都別好了。

“陳院士,本院在各科遊說了一下,各科三人總算是湊齊了,陳院士也清楚,這些醫士家眷皆在京師,陡然離家難免眷戀...”

難處誰都有,關鍵是看願意克服了嗎?

若願克服一下,他當初一次次尋蔣宜年往醫學院派人也不至於一個主動過來的人都沒有。

他們若有人願意主動過來,老朱又為何要強硬規定了人數。

他但凡主動些,每科人數也不會定在三人的。

每科三人,比例已算不少了。

陳恪拿了名單,簡單翻看了一遍,道:“辛苦蔣院使了,那儘早讓名單上面之人來報到吧,畢竟陛下只規定了半月時間,也著實耽誤不起。”

他對盎鏃科的人頭也不過是勉強認識,如何能認識其他科的誰是誰。

名單有了就行,至於誰是誰倒也並不算太重要。

“下午交接辦好邊讓他們過來。”蔣宜年答應倒也痛快。

陳恪也沒多言,又是一句,道:“辛苦...”

下午。

三十九人提著自己的藥箱陸陸續續過來了。

當醫者這麼多年,多多少少也治療過病患的,因而藥箱隨身攜帶也還很有必要的。

三十九人個個如喪考妣,苦大仇深。

陳恪卻臉上掛笑,開口道:“各位將來便都是醫學院的人了,望各位能夠竭心盡力共同做好陛下所交代之時,陛下規定半月時間,半月之後會有考核...”

至於考核好壞的結果是什麼,陳恪並未多說。

當天下午,陳恪便先教了一些理論。

哪有那麼多兔子讓他們實踐操作。

那些醫士興致不高,陳恪也不做太大的要求。

這些人本就不願來,還非得強求其用功,陳恪感覺他並沒那個本事辦到。

反正不管怎麼說,他先把該教的都教了。

這些東西其實也並不算難,知曉鹽水酒精等的用途,簡單處理些外傷也是可以的。

反正老朱下旨讓各邊軍衛所的醫士輪流到醫學院進修了,邊軍衛所將士的戰傷也無需擔心了。

這些人若能好生做好分內之事,還有希望回京。

若是不然,怕是得永遠留在邊軍衛所吃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