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活活一天,天黑了後,陳恪才想起他昨天好像承諾老朱,朱雄英今日風寒之症就能減輕。

只是這都晚上了,宮裡怎一點兒訊息都沒有。

按老朱那脾氣,朱雄英症狀若是沒像他承諾的那般減輕的話肯定不會悄默聲西的沒動靜的。

難道說朱雄英的病症嚴重了,老朱忙著找其他太醫治療,沒時間找他麻煩?

還是說,他那個銀翹解毒片的方子對朱雄英發揮效果了?

陳恪腦海中胡思亂想著,有種進宮問問情況的衝動,又擔心朱雄英沒按他所承諾的那般恢復,他這麼一去主動送上門去。

糾結了半天,最終還是沒勇氣去。

反正他對風寒之症的治療只有那一種方式,即便朱雄英的風寒之症沒治好,他也沒什麼其他的辦法了,去了也不過是自討苦吃。

若他那方子對朱雄英管用了,那這個安樂伯就算是一併算作是診費了。

當然,即便是沒有這個安樂伯,他也沒那個勇氣與老朱討要診費的。

次日,陳恪一大早便與範深袁朗幾人推著雞爪上了街。

“你們誰來喊一句,不然誰能知曉你是作甚的?”陳恪道。

陳恪第一次搞這玩意,瞧著街上人來人往那麼多人,他真就喊不出來。

範深性子狂放,不拘小節,陳恪催促之後,竟能毫不顧忌的叫賣道:“賣雞爪了,包你吃了一個,還想吃第二個,吃了第二個,還想吃第三個,賣雞爪了...”

叫賣的詞雖然單薄,但好歹是告訴人他們是做什麼的了。

推著車,幾人走至了菜市口。

此處攤販較多,推著車賣些零碎物品的也多。

當然,這地兒也是專門砍頭的地方,時不時的會有囚犯被拉到此處砍頭。

到達菜市口後,陳恪尋了個地方放下手推車,道:“咱就在這裡停停吧。”

放下手推車,陳恪直接揭開碗中供人品嚐的碗。

碗邊放著筷子,供人品嚐時使用。

菜市口所夾雜的各種味道並不能使雞爪的味道傳出去。

陳恪也只能鼓起勇氣招呼,道:“走過的路過的不要錯過,特推出無骨雞爪,可先來品嚐,喜歡的再行購買。”

一聽說能夠免費品嚐,沒用多久便直接擁上了一大群人。

人們雖想要天下掉下來的餡餅,但又怕這個餡餅太大把自個兒砸死。

因而圍觀上來的這群人望著金燦燦的雞爪雖有種垂洩慾滴的感覺,但卻無人主動上前。

陳恪也不含糊,隨便找了一個人遞上筷子,再次招呼道:“來,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