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恪跟著李德喜一路進宮。

路上,陳恪跟在李德喜旁邊依舊喋喋不休,道:“陛下也真是太客氣了,有什麼東西直找個人交給我就成了,何必還非要找我進宮一趟,我倒是沒什麼,但陛下時間可是很寶貴的啊。”

陳恪一路不厭其煩就沒曾停過嘴,李德喜倒是個很好的傾聽者,不管陳恪怎麼說,皆都掛著笑咿咿呀呀的應承著。

不過,怎瞧著李德喜敷衍的成分都佔據了大部分呢?

不管了,只要老朱給些診費,那他也就算是有了啟動資金了。

很快,進宮。

陳恪在宮中才剛待過六七日,對宮中的一些路線也算熟悉了。

他怎麼感覺這路走的是去東宮的方向啊?

老朱宣見他,不是在奉天殿了,也應該是在東暖閣之類的地方吧?去東宮召見又算是怎麼回事?

沒道理啊!

越想心中越有些打鼓了。

終於,心中的好奇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出口道:“李公公,是陛下要見我吧?怎麼是在東宮啊?”

李德喜那老小子從北元朝廷俘虜過來,又在喜怒無常的老朱身邊混的風聲水起,必並非凡人,對陳恪的詢問,沒什麼明確的回答,哼哼哈哈,打著馬虎眼催促道:“陳神醫,別說這麼多了,快走吧,到了就知道了。”

什麼到了就知道,他怎覺這個事情帶著那麼幾分詭異啊!

沒問出結果來,陳恪只能帶著幾分忐忑一路跟著李德喜走。

七拐八繞,去的竟還是朱雄英的房間。

剛到朱雄英房間,朱芷芊便率先跑了過來,抓起陳恪的手,嗓音嘶啞,道:“陳恪,雄英病了,你能救了皇祖母,定也能救了雄英的吧?”

什麼?

不是給他治馬皇后的診費嗎?怎又變成治病了?

老朱家的人怎這麼愛生病啊。

陳恪詫異,老朱則第一時間招呼道:“聖旨拿來!”

老朱開口,站在旁邊的朱標隨即拿起桌上的聖旨奉上。

隨同陳恪一同進來的李德喜則特別有眼力勁兒的招呼道:“陳神醫,愣著作甚?快接旨啊!”

什麼就接旨了?

又是治病,又是接旨的,老朱他這到底是要搞哪樣?

陳恪愣神,老朱則特別大氣的擺手道:“免了,自個兒看吧。”

陳恪往前走了幾步,從老朱手上遞過聖旨。

明黃色的卷軸,雕龍畫鳳,頗為精美。

端詳半天,聖旨終於開啟。

聖旨開啟,又是片刻的端詳。

突然,陳恪把手中聖旨轉了個,尷尬一笑道:“不好意思,拿反了...”

眾人無語,上下都能反了,究竟認字嗎?

朱標因馬皇后和朱雄英接連生病變得有些憔悴,瞅見陳恪如此,出言道:“要不我來給你念?”

後世陳恪雖沒書寫過繁體字,但經與簡體字大致輪廓的比較也還是能夠把聖旨上的內容瞧明白的,拒絕道:“不,不用,草民多少認幾個字。”

字是認識,但裡面的內容能看懂嗎?眾人存疑。

陳恪拒絕,朱標倒也沒再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