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道高一丈(第1/2頁)

待王府一奴僕散去之後，祖母青秋吩咐蘇歆瑤先行回閨房休憩一會，待府中的家醫前來給她診脈開藥過後，再行來大堂言明冰窖上鎖一事。

只是，家醫領命來到蘇歆瑤的歆瑤庭苑時，蘇歆瑤已是不見了蹤影。

武國公府的後花園中，蘇歆瑤獨自探查，尋找著原主模糊記憶中的幾色異國之花。

半晌，蘇歆瑤將所要尋覓的幾色奇異之花全部尋到，便返回了歆瑤庭苑一陣搗鼓。

……

半晌，一眾人等已經步入王府大堂。

武國公府的大堂正上方掛有一牌匾，牌匾上刻有“鎮武天魂”四字，卻是逸散著世代武將之家的血氣方剛。

今日牌匾下方，正座的乃是國公府的掌家大主子青秋。

許是今日冰窖之事驚動了整個府衙，蘇霸天的二房夫人，蘇歆錦的生母李式也上了大堂，站於青秋的左側旁聽。

而李氏的一側便是蘇歆錦。

堂下，一眾奴僕小廝已經架上一張皇椅，沐霖宵也不生客氣，正座皇椅，邪魅的雙眸巡視著周遭，一縷清茶抿入他冰清的薄唇。

半晌，蘇歆瑤來到了大堂之中，對長輩逐一行了福身之禮，又睨了一眼跪於堂中的丫鬟傲雪，便將袖中被沐霖宵劈斷的金鎖呈於大堂。

王府的僕人婆子將目光凝在了金鎖之上，青秋祖母眼底更是抹上了一絲前所未有的詫然。

只因剛剛冰窖昏暗，蘇歆瑤拿出金鎖之時，青秋不曾細看。

而此刻蘇歆瑤將金鎖呈上，高堂之內通明透亮，青秋一眼便識得此物乃為府中唯一的長命吉祥鎖。

此鎖乃為國公府祖傳長命金鎖，數年來，但凡國公府誕下嬰兒，便要用此鎖牽線掛足，以保長命百歲。

而當小兒滿年歲之後，便要將此鎖開啟，放置祖宗祠堂供奉，斷不能再鎖，唯恐此鎖將泉下的仙靈禁錮，只能開鎖供拜，接受祖宗香火，以添祖宗靈氣。

如此祥瑞之物，不在祖宗祠堂供奉，如今卻現於國公府高堂。

青秋怒砸手中的鳳杖，對向跪地的傲雪：“大膽毛賊，祖宗的金鎖你也敢偷盜，你莫不是將我武國公府當擺設了不成？”

傲雪垂死掙扎，任憑旁人如何說道，她斷是不認自己曾去祖宗祠堂偷盜金鎖。

蘇歆瑤怒顏，直接逼近傲雪，倉凜一怒，喝道：“傲雪，你當真沒有偷盜祖宗祠堂的長命金鎖？”

傲雪咬牙：“傲雪斷是沒有入過祖宗祠堂，更是不曾觸碰此鎖，蘇二姑娘若執意認為婢子偷了金鎖害了蘇二姑娘，請拿出證據！

若是無憑無證，蘇二姑娘一意孤行，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蘇二姑娘是主子，傲雪是婢子，只得認命。

只是我武國公府乃朝廷世代忠良之府，不料想也是如此般護主欺奴，草菅人命的腌臢之府！”

“好你個毒嘴利牙的小蹄子，只是本姑娘且問你，你的手是怎麼回事？”

蘇歆瑤全身寒氣肆逸，揪住傲雪的右手腕，將她的右掌呈於高堂眾人眼前。

“這……”全府上下鬨鬧，傲雪的右手不知如何，從指尖到手腕，紅通一片，其狀委實滲人。

蘇歆瑤目光更加嗜人，香頰聚透幽蘭之氣，對傲雪歷喝道：“你的手掌是如何回事，說！”

蘇歆瑤自小習武，握力更是不同尋常女子，甚至比尋常男子都大出三分，抓得傲雪手腕委實疼痛。

傲雪痛得穿心，又見自己的右掌不知如何泛紅，心中實屬失了僅存的一絲傲骨之氣，扭扭捏捏的隨著蘇歆瑤一塊朝著祖母青秋挪步。

蘇歆瑤可不準備慣著此滿嘴胡鄒的婢子，再度一喝：“給本姑娘如實道來，說！！！”

被蘇歆瑤好生一嚇，傲雪囫圇道：“婢子……婢子也不知……不知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