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我經常出去的,不然我那些胭脂怎麼賣啊……大人,你說你是在……經商?”

容玓點頭。

“那……大人,你看那些胭脂……”許蔌依挑眉,“我一個人賣也怪難的,效率慢,範圍窄,有時候還有剩餘。不如我做你賣,也省事,五五分成如何?”

“可以。”

合作的事算是敲定了,容玓又在山上待了幾天,繞遍了幾個山頭,便回去了。

臨走前,許蔌依塞給他一袋子杏花糕和一袋子胭脂:“路上小心。”

轉眼間,就已過去兩三個月,生活一切如常,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般。

“篤篤篤。”是許蔌依搗草的聲音。

“篤篤篤。”是容玓敲門的聲音。

許蔌依聽見敲門聲,立馬放下手中的活計,推開門,驚喜地看著容玓:“大人今日怎麼又來了?”

“怎麼,不歡迎?”容玓難得地面掛微笑,“這是給你帶的糕點。”

“歡迎大人,當然歡迎大人!”許蔌依拿起一塊糕點,“呀!花生糕!”

“都是京城裡有名的糕點,可以放心吃。”

許蔌依咬了一口,驚呼道:“這花生糕果然名不虛傳,香——甜——酥——脆!當時聽說京城裡推出了這個,我還想著去吃,只是後來忘記了。”說罷,她又咬了一口。

待一塊花生糕下肚,她才問道:“大人,胭脂賣的怎麼樣?”

“賣的很快。今天就是來取胭脂的。”

“哦,取胭脂啊。”許蔌依有些失落,心裡小聲嘀咕:還以為大人是特意來看我的。

心裡的嘀咕還沒完,就見容玓遞給她一沓紙:“五十張交子,姑娘閱目。”

許蔌依冷靜下來,她本來和大人就只有合作關係啊!

“哦……嗯,數目無差,我再去取胭脂。”許蔌依說,“這次我做的多了些,大人不如一併拿去吧。”

“嗯。”

許蔌依把胭脂兜好,交給容玓。容玓此刻正坐在案前,專心練字,沒有要走的意思。

許蔌依湊過來看著紙上的字,問道:“大人平常是做字畫生意的嗎?”

“不全是。”

“那大人賣什麼?”許蔌依抻過來一塊蒲墊,坐下來,抬頭看向容玓。

“瓷器。”

許蔌依有些羨慕:“那大人豈不是經常坐船?”

“偶爾。”

“得,那我也不燒小瓷盒了,下次大人來帶一些吧。五五分改為你六我四,怎麼樣?”

容玓點頭。

“大人萬歲!”許蔌依幾乎跳起來,“大人留下來吃飯吧!”

飯後,容玓拿著一兜子的胭脂,告辭了。

又瀝瀝拉拉地過了小半年,這期間,容玓已來了八九回,待的時間也不固定,多能住下四五天,少則一盞茶的功夫就走。許蔌依不得不鑿一個新洞,添一張新榻,買幾把像樣的椅子。不過好在兩人平分費用。

這天,許蔌依坐在椅子上,無聊地敲著書案。算下來,容玓已經小半個月沒來了。

別說,這人一來習慣了,若是突然不來了,就顯得空落落的了。

想著想著,許蔌依腦裡的靈光“嗖”一下過去——他不來,我可以去找他啊。

想想也是,之前容玓告訴過她自己住哪,但自己好像一次也沒去過。

這實在是失了禮尚往來之道!許蔌依想著想著,敲定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