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歌的編曲雖然稍微差了一點,但是動感很強,我很喜歡。”

路星洲狐疑:“這有什麼不能說的?你覺得它好就好唄,我又沒說它不好,只是我不喜歡。”

程臻挑挑眉,“我也沒說什麼。”

眼看兩個人聊著聊著即將陷入冰點,程念終於衝出來充當救場大王,她笑笑,看著對面的男子問道:“難得遇到同胞,我叫程念,他叫路星洲,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程臻微笑,優雅的端起酒杯晃了晃,隨後才開口:“Martin,叫我程臻就好。”他頓了頓,打了個響指,對著酒保開口,“Please&nake a glass of fruit wine for tady。”

程念一聽,急忙擺手拒絕:“謝謝,但我不喝酒。”

路星洲聽到這話脾氣也上來了,扯著個眉頭呲牙咧嘴:“當著我的面給我女朋友買酒,姓程的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吧!”

在場兩位姓程的人默默無語。

最後,程臻笑著站起來與程念和路星洲告別,“很高興認識你們,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們改天可以一起吃飯。”

程念從來沒有想過,緣分竟然來的這麼快,她本來以為和程臻的相識不過是一面之緣,因此改天要一起吃飯這種話不過是成年人之間的官方話語,但是萬萬沒想到,第二天,當程念和路星洲在街邊散步的時候,竟然又遇到了程臻!

和程念一樣驚訝的還有路星洲和程臻。

估計連程臻本人都沒有想到再一次見面竟然會如此之快,不是說好了中國人的改天就是可能再也不見嗎?

但是不過一秒,程臻就恢復了優雅的樣子,上前一步竟真的開口邀請兩人一起共進午餐。

程念本來想拒絕的,但是沒想到路星洲一口答應下來,程唸的驚訝程度不亞於下巴掉到了地上,路星洲這是怎麼了?他竟然主動答應了和別人一起吃飯,這簡直是繼上次邀請同學去家裡吃火鍋以後第二件突破的大事了!

當然,程念永遠都不會知道的是,其實就是小氣鬼一直還在對昨天的那杯酒耿耿於懷,你不是想請我女朋友喝酒嗎,好啊,看我今天不吃的你破產才行!

程臻邀請兩個人去了一家看起來很高檔的西餐廳,透過聊天,程念才知道了程臻簡單的個人情況,程臻從小隨家人在費城長大,去年父親去世,留下了一筆客觀的遺產,於是富二代便開始過上了更加奢靡的生活,因此現在成功轉變為一名偽富二代。

但是令程念感到意外的是,程臻是一名獨立的編曲製作人,據程臻自己說,這也是他變得越來越貧窮的一個最主要的原因。

“額……”程念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得默默回了“加油”二字。

“你的歌兒是有多差,怎麼一首火的都沒有?你不行啊。”路星洲語言嘲諷到。

程臻此時正在切著牛排,聽到這話眼也不抬一下:“怎麼,你的《樂哈哈》就好到天上去了?”

程臻抓到了重點,看來雖然人在美國,卻也是時刻關注著國內的娛樂新聞,直接拿抄襲事件開起嘲諷技能:“你聽聽你的歌詞,什麼跟什麼啊,垃圾。”

“不好意思,我的《樂哈哈》獲得了TVB最佳作詞,你嘲笑我的詞,就是在嘲笑TVB。”

“這麼厲害啊,這麼厲害不好好唱歌跑這兒來幹什麼?難不成就是單純來度個假?”程念發現程臻此時已經拋棄了溫潤優雅公子哥的形象,就差挽起膀子翹腿和路星洲幹架了。

“這你就不懂了吧。”路星洲故作優雅,拿起紙巾擦擦嘴語重心長的說道,“不能逃避只是強者的想法,錯的並不會總是自己,社會上、人世間、我們身邊,也會有很多人犯錯,自己以為能夠改變它,但其實只是順應了這個如垃圾一般,冷淡又殘酷的世界。”

程臻滿臉問號:啊?你在說什麼?這都哪到哪啊?

程念也滿臉問號,肚子中全是疑惑:他在說什麼?他為什麼說這個?他說的什麼意思?

路星洲看著兩個人一臉疑惑,不由嘆了口氣,“算了,跟你們這些凡夫俗子根本就聊不來,真沒勁兒。”

“到底是是誰沒意思,你能不能說清楚啊,雞湯文學早就Outdated了!”

“我的意思就是——”路星洲聲音也大了起來,他了看坐在身邊的程念,又嫌棄的看了一眼對面的程臻,突然笑開來,露出尖尖的虎牙,“我現在不想當大人了,我要去做孩子王,一腳能踩一個幼兒園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