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n’t wanna&nerican idiot

Don’t want a nation that under the&nedia

And can you hear the sound of hysteria

&ninal&nind&nerica”

Green Day樂隊一直是路星洲的偶像,從路星洲玩朋克的第一天起,Green Day就一直充當著他的精神領袖的角色,他收集這個樂隊發行的每一張專輯,就連MP3裡也全是他們的歌。

“好聽嗎?”路星洲一臉期待的看著程念。

“好聽。”程念點頭,其實她並不是特別喜歡這種很鬧騰的歌,以前受路星洲的影響,樂隊出新歌的時候也會關注,只不過後面的幾年程念也就慢慢的不再注意了,但有幾首老歌卻還是一直在程唸的聽歌列表裡。

“你知道這首歌叫什麼名字嗎?”

“《美國傻瓜》?”程念繼續開啟自己陳年的記憶,努力地搜尋著,模模糊糊的說了一個名字。

“嘁,原來你已經聽過了。”少年不滿,但還是湊過來,壓著嗓子興奮地說,“你覺得我寫一個《中國傻瓜》怎麼樣?”

“我覺得吧,你還是慎重。”程念一臉認真。

“為什麼?”少年不解。

程念本來想的是隨著網際網路的普及槓精越來越多,現在寫雖然沒什麼事,但保不準以後會有人翻出來做么蛾子,但話說出來卻又變成了,“傻瓜寫傻瓜是不是沒有什麼說服力?”

路星洲悲憤的看了程念一眼,算了,他不準備計較了,再計較計較不過來了。

“那我開頭可以寫‘不要做一箇中國傻瓜,如果你已經是一箇中國傻瓜,就當我沒說’。”

程念一聽,笑出聲來,她急忙捂住嘴,然後看了一眼正在臺上講課的老師,小聲道:“你這什麼歌詞兒,既不對仗也不押韻。”

“只有中國傻瓜才在意這玩意兒,瀟灑人兒唱歌只要唱的快活就行。”路星洲甩了甩自己過長的劉海,沒噴發膠的頭髮此時全都乖乖的貼著頭皮。

“路星洲程念你們倆給我站起來!”

英語老師驚天的一嗓嚇的程念趕緊扯下了耳機,兩個人立刻老老實實的站起來。

“不好好聽課在這兒說小話,路星洲,這回月考能考幾分兒啊。”英語老師微仰著頭,鼻孔好像要仰到天上,她慢悠悠的走到倆人身旁,冷哼一聲,隨後陰陽怪氣的對著全班說到,“路星洲可是咱們班最有本事的人呢,大歌星呢,人家光靠唱歌就能給家裡人掙錢了,人家不聽課也就算了,你們呢,不好好學習,也想像他一樣去唱歌嗎?你們倒想,可你們比人家會抄嗎?”

“老師……”

“老師說的對,是我錯了。”

路星洲搶在程念前面把話說完,程念沒再吭聲,一言不發的聽著英語老師的數嘮,“程唸啊,我記著你平時上課挺認真的,成績也不錯,怎麼現在開始說起閒話來了,一會兒我得和你們班主任說說,把你們調開,可不能再讓亂七八糟的事影響你的學習。”

程念低著頭嘴唇動了動,依舊沒出聲。英語老師這學期才接手他們班的,是一個矮胖的中年婦女,帶著厚厚的眼鏡片兒,走起路時挺著肚子仰著頭,感覺看誰都不順眼。除了幾個好學生,誰都聽過她的冷嘲熱諷,尤其是路星洲,這個英語老師好像格外看不慣路星洲,平時只要一逮著機會,就話裡話外的擠兌他。

“你們倆這節課別上了,外面站著去。”

程念聽到這話,騰地拉開凳子,越過路星洲直徑往教室外走,重重的往牆壁上一靠,路星洲追上去,挨著程念站好,“你這人兒,又鬧什麼彆扭呢。”

“這個老師有病。”程念悶悶的說。

“害,其實她說的也沒錯,我都沒生氣呢,你又置什麼氣。”

程念瞪了他一眼,“我置什麼氣了,我就是單方面譴責她的教育方式。因材施教做不到好歹也要一視同仁吧。”

“好了,來,接著聽歌兒。”少年把耳機塞到程唸的耳朵裡,音樂自動播放,已經放到了《Wake Me Up&nber Ends》,這首歌的曲調歌詞均透著淡淡的悲傷,就好像一個企圖在黑暗中尋找光亮的人,雖然結局美好,但過程卻殘忍難忘。

兩人安靜地聽了一會兒,程念開口:“我覺得這首歌兒主唱的聲音和你挺像的。”

清澈、乾淨,好像走了好久,又好像第一次在路上。

“這是在誇我嗎?”

“嗯。”陳念大方承認,“你還沒寫過全英文的歌兒吧,要不你試試?”

路星洲感動的話還在喉嚨,只見程念又皺起了眉頭,好像在嚴肅的思考著什麼:“不過,就你的英文水平,能行嗎?”

路星洲:“程念,雖然我知道你是女的,但我真的受不了了,咱倆約一架吧。”

程念掃了他一眼,略帶嫌棄:“就你?萬一你哭了怎麼辦?”

路星洲:“……”啊啊啊啊啊啊我受不了了,現在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