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卻是搖了搖扇子,將右手一食盒提在了桌案上說道:“舵主,我路過得雲樓,給你點了一些菜,你嚐嚐,據說這位曹家娘子手藝了得,我想舵主,日理萬機,估計是沒空去武安城中遍訪美食的。”

“你呀你,多日不見,武功沒什麼長進,倒是馬屁功夫長得快!”曾雲風卻是搖搖頭,用自己的食指和中指並起來點了點秦川。

最懂自己的幾個人,莫過於最患難的那幾個人,第一是樹爺,第二就是這富貴秦川。

開啟食盒,裡面的菜香頓時撲鼻而來,也不知是這食盒究竟是如何做的,竟然能夠將飯菜的香氣全部鎖在食盒之內,只有在開啟食盒的一剎那,香氣才撲鼻而來,秦川提進來時居然沒什麼氣息漏出來。

這裡面並沒有太多的菜,一共三道菜,一碗米飯,可能米飯卻是如同一顆顆金粒,可見這做飯食之人頗為用心。

桌上的三道菜和一碗米飯,曾雲風剛剛拿起筷子,忽然放了下來,他微微閉眼,沉思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你是不是要給某些人求情?”

秦川臉上的笑容陡然消去,隨即說道:“果然瞞不過舵主,這位曹娘子,我打聽過了,她如今在這武安城開了一家得雲樓,估計就是聽了舵主好吃的名聲,想引得舵主上門去,可是卻苦等幾年,等不來。”

“可是哪裡知道,我去得雲樓一坐,人家就認出來了。”

“怎麼,千面郎君被人認出來了?”曾雲風有些無語,怎麼認出來了,他是有些詫異。

看著秦川說道:“你這千面郎君被人識得面孔,怎麼怪起我來了?”

秦川卻是搖搖頭,不依道:“舵主,你可是把我害苦了,當初那陰陽玉佩我可是給你的,你倒好,你轉手就給了人家曹娘子。”

“這下好了,人家逮住我,拿出玉佩一比對,我千面郎君今日的名聲算是在武安城徹底沒了。”

“人家當即跪下,就在我面前求了我一件事,你說我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原來是她!”曾雲風也記起來這個女子了。

沒想到這曹娘子倒是有真性情,當年曾雲風去往西域,去尋美食,碰到一位曹姓的娘子,以玉佩作為飯資,並答應她有朝一日幫她家平反。

呵呵,沒想到到如今她還記掛著,秦川找了個位置坐下來,有些無奈的說道:“人家一直記著,舵主你這是什麼時候欠的風流債。”

秦川努努嘴,“喏,這幾道菜包括那碗米飯,都是曹娘子親自下廚做出來打,就是想讓舵主放下曹家一馬赦免他們的罪行。”

“她說,就算是有過錯,那也只是小過錯而已,如今也該還清了,罰也罰了,罪也認了,求舵主大人有大量,高抬貴手。”

聽到這裡,曾雲風眼睛微微一亮,對於這位秦娘子做菜的功夫,他還是心裡有數的,最起碼她做的菜不差,而且味道十分好。

更不知道她從哪裡淘來的丐幫弟子各地去吃白食的店家取來很多秘方,於是在這武安城中開了一家得雲樓。

得雲樓招牌菜那是多的不得了,丐幫以及義軍中人經常去她那裡吃喝打牙祭,這一來二去,得雲樓的名聲隨即傳播開來。

可是曾雲風貴人事忙,從西域返回舒城之後組建了王府,再到武安城彙集大軍攻伐大都,天天處理事務,忙得腳不沾地,哪有空去什麼得雲樓。

曾雲風摸了摸自己的鬍子,這才說道:“這麼多年了,也是該還人家一個公道了,委屈他們了!”

曾雲風說著看向蛛兒說道:“當初的軍糧案這些人已經發配礦山,已經這麼久了,如今還活著的都放出來,讓他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