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在乎的東西,老天爺越是有可能在你面前把它奪走,且不留一絲一毫的情面。

曾雲風在阮梅面前毫不避諱的談論郭先生和和先生的事情也是讓阮梅知道他自己的情況。

1億多籌碼轉眼之間就煙消雲散了,不光1億多籌碼煙消雲散,曾雲風還倒欠阮梅2000多塊。

回到香江之後,曾雲風沒有帶阮梅去其他的地方,而是來到了一個墳墓,這是一個公墓。

香江很早就開始修公墓了,曾雲風帶著阮梅沿著一個一個的走,很多墓碑上都是一些年輕的面孔,最後兩人走到了一個墓碑面前。

曾雲風看著眼前的墓碑,對著阮梅說:“阿梅,這是我老媽。”

阮梅有些怯怯地看著曾雲風,他不知道曾雲風把她帶到這裡來幹什麼。

“老媽,我把阿梅帶過來給你看看。”曾雲風看到墓碑上的那個頭像,心中有一些哀傷。

這個母親從丁孝蟹十幾歲開始就沒怎麼見過,最近找到她是在1983年。

那時的她以及頭髮脫落,牙齒也掉的差不多,整個人一股頹然之氣,身體瘦的就像一顆骷髏。

當曾雲風看著這眼前的這位瘦的已經不成人樣的女人對她說自己是他的兒子的時候,這個女人更是泣不成聲。

有太多的人受過這個毒品的摧殘,也有太多的人因為它而傾家蕩產。

曾雲風的這個便宜老媽。很明顯。被這個東西折磨的已經不成樣子了,她死在澳島,可曾雲風卻不能讓她一直埋在那裡。

曾雲風把她的遺體帶回香江安放在香江的公墓裡,時不時來看一看她,看著這個女人墳墓上照片清秀的面容,曾雲風有時候真的替丁蟹悲哀。

他不知道丁蟹在追求什麼,也不能理解丁蟹的神經質究竟是從何而來。

墳墓墓碑上的這個女人,曾雲風瞭解過她的過往,她並不是一個刻薄的婦人,單單看她能給丁蟹生四個兒子,足以說明問題。

在這一方面也解釋了丁蟹另外一個黑暗面,那就是丁蟹他的神經質真的可以逼瘋一個人,這個女人就是他的受害者。

這個女人彌留之際,還在呼喚著她的幾個孩子,她也偶爾偷偷回去看過曾雲風他們幾人,只不過也只是敢偷偷而已。

墳墓上的名字叫郭素嬌,曾雲風想來丁蟹估計已經不記得她了,也不記得她是誰了,可是曾雲風和他的兄弟們應該記得。

阮梅雙手合十,對著墳墓拜拜說道:“阿姨你好,我叫阮梅。”

曾雲風把花放在墳墓前,又掏出一些冥幣燒了起來,這個時代燒冥幣還是一種習慣?還是一種幾乎不可以被丟棄的習慣。

好在現在沒人說在公墓燒紙會被投訴,甚至是治安處罰。

看著眼前的公墓,曾雲風也不好說什麼,看起來公墓依山傍水,實則真的如果有地下或者說是靈異世界的話。

那這個公墓真的會很吵,家家戶戶住在一起,更是會吵吵鬧鬧,倒是也熱鬧。

曾雲風給墓碑擦了擦,對著墓碑說道:“老媽,我把你兒媳婦帶給你看了,我應該會是兄弟幾個最早成家的。”

阮梅臉色羞得通紅,她沒想到曾雲風居然這麼直接,甚至是這麼不要臉

她更沒想到曾雲風居然直接帶她來見家長,還是以這樣一種形式會見這樣的家長,甚至這麼直言毫無保留。

只因曾雲風知道有些事情不需要太過退縮,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他很喜歡阮梅,而且想把她娶成娶回來當老婆。

他非常坦然,也不需要遮遮掩掩,因為沒有必要,曾雲風說完看著阮梅:“阿梅,我要娶你當我的老婆,你願意嗎”

阮梅瞪大可愛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曾雲風,很是有些呆愣。

就在這兒嗎?這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樣,說好的白馬王子呢?說好的浪漫的求婚典禮呢,看著陰風嗖嗖的公墓。

雖然現在還是大白天,雖然現在陽光普照,可是她感覺還是有點煞風景。

曾雲風淡淡的說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全然敵不過我的一片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