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不迭地轉身,只見來人一身月白的錦袍纖塵不染,墨色的長髮披在身後用了一條白金的髮帶隨意地束著,鬢角落下幾縷較短的髮絲,一股世外天人的氣質渾然天成,他緩緩地轉過身來,臉上是一塊精緻無比的白金面具,看不見他的臉也不知道他的神情,唯有那一對眼眸似一片星空璀璨生華。

那一雙星眸極美,美得只一眼便讓人失了心智,帶著一絲妖冶的蠱惑,此刻看到花蕪,眼裡淡然的深邃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狠厲的血色,凌厲得令人窒息。

“你...”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只需要知道,碰我芸兒的下場。”

“哼,大言不慚!”花蕪在見他的第一眼被驚豔到了之後,又恢復了那一抹不屑,雙手一轉,從地上吸取大地精華癒合著自己的傷口,白衣男子卻沒有絲毫動作,似是在等著她痊癒。

花蕪見他沒有動作,以為他被自己如此強大的自愈能力給驚住了,嘴角的嘲諷更大了。趁他沒有動作之際,急速地衝了過去,揚起一陣陰森森的風,吹得他的袍子獵獵作響,花蕪衝過來,他並沒有躲閃也沒有反擊,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擋在楚芸憐的面前。

“哼,不自量力。”花蕪簡直沒把他放在眼裡,伸出利爪狠狠往他身上抓了過去,“什麼?!”

“算你有自知之明。”

花蕪伸出去的手還沒落下,面前的人便散作白霧,她撲了空,在她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利劍便從背後直直地穿刺了過來,她木訥地看著自己的鮮血順著劍尖一直流,還沒感覺到痛便看到身體裡又鑽出了好幾把利劍,密密麻麻,幾乎要將她捅成了篩子。

遲來的痛覺提醒著她這傷有多重,比一般的劍傷更痛。她的身體開始自主地吸收大地之靈來修復自身了。

白衣男子收回了劍,又閃身回到了楚芸憐的身邊,不再繼續攻擊花蕪,花蕪一下子受了幾乎致命的傷,恢復得也有些慢了,開始有些懼怕面前這個不動聲色的男子了,轉身就想跑。白衣男子怎麼可能會讓她跑,緩慢而又優雅地抬起手,五指微微一收,花蕪整個人便定在那裡再也邁不出一個步子。

花蕪此時心裡真的開始恐懼了,她突然想到他先前說的話,他說的下場,定是讓她生不如死,現在她相信他絕對有那個能力!她怎麼能坐以待斃,既然跑不了,回頭便一陣痛擊可是卻始終沒有碰到白衣男子的一絲衣角。反而弄得自己傷痕累累,而且一次比一次痛,深入骨髓的痛。

每次受傷之後白衣男子便會靜靜地等著她痊癒之後再次出手,一次比一次狠厲,花蕪根本沒有辦法,他這是想要活活地折磨死她!看著另一邊花佳和錦楓僵持不下,根本沒有注意到這邊,這男人竟下了結界!

就在花蕪已經不知道第幾次痊癒之後,那男子又淡然悠閒地抬手了,那手裡的劍光晃得花蕪睜不開眼睛,這簡直是壓制性的實力,她不可能逃得了,既然不能躲過去,那便...

“你找死!”白衣男子沒想到花蕪竟能在她面前明目張膽地對楚芸憐出手,所以他的劍抵住花蕪喉嚨的時候,花蕪的利爪也抵在了楚芸憐的喉嚨,這時的花蕪是真的狗急跳牆,白衣男子也一改一身淡然,整個人的戾氣瞬間升騰了起來,煞氣濃重得隱隱成形。

花蕪大驚失色:“你是魔尊?”

他沒有回答,只是那渾身陰鷙的氣勢有增無減,花蕪看著空氣間隱隱流動的紫色霧氣,有些手軟,魔尊竟然來了,而她還不知好歹地動了他的女人,這豈不是自尋死路!

“魔尊...屬下也是奉命行事,您看在主人的份上放屬下一條生路吧,屬下知錯,再也不會對芸姑娘有半分不敬了,魔尊饒命啊...”花蕪驚恐地望著白衣男子,男子沒有說話,那冰冷的劍卻往前移了一分,花蕪看到他眼裡嗜血的殺意,深知自己在劫難逃,心一橫,準備拉了楚芸憐當墊背。

“人可以走,心得留下。”白衣男子突然開口,花蕪一怔,突然感覺胸膛一股撕裂般的疼痛。“啊——”後知後覺地淒厲慘叫,那痛苦來得實在是太猛烈了,身心俱痛,她看著自己的心衝破胸膛,血淋淋地懸在面前,整個人都驚愣地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