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琳,你暫代大都督之職,帶兵攻打江陵,不得有誤!」

蕭繹丟下一句話狠話,甩了甩衣袖就揚長而去。

王琳看了看已經走到門口的蕭繹,又看了看呆若木雞的王僧辯,嘴巴張了張,又把想說的話嚥下去了。

沒有他,還有樊氏兄弟,沒有樊氏兄弟,還有其他將領,只要蕭繹是主公,想幹啥總是有辦法

的。

說什麼都是白給,隨他去吧。

誰讓蕭繹才是藩王呢?

王琳站起身對著王僧辯拱手行了一禮,隨即追著蕭繹的腳步也跟著離去了。

「王都督,現在要怎麼辦?可不能由著殿下的脾氣啊。」

樊勐湊到王僧辯身邊壓低聲音問道。

「王琳乃殿下妻弟,但願他能勸住殿下吧。」

王僧辯嘆了口氣,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他忽然有點羨慕起劉益守來,不管怎麼著,劉益守身邊沒有人掣肘,想打就能發揮全部實力。

而他王某人想發揮,還得被蕭繹捆住手腳,這公平麼?

其實沒什麼公平不公平的,因為戰場上只有勝負,沒有公平。難道你裝作人畜無害,人家就不打你麼?

「王都督,殿下往日裡都是隻看結果的,您還是要早做準備才是啊。若是戰局不可收拾,殿下可不會講道理的。也不是沒有前車之鑑,撤離臨湘不就是最好的例子麼?」

樊勐不動聲色蠱惑道。

王僧辯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總覺得樊勐話裡有話,細品之下,資訊量極大。

「你到底想說什麼?」

王僧辯語氣不善的責問道。

「末將只是為都督擔心,也是為自身前途擔心。一旦戰敗,我等不都會死無葬身之地麼?王都督忠於殿下固然令人欽佩,可忠心要用對地方,一味愚忠只是在害人害己啊!」

樊勐忍不住把心裡想說的話說出來了。

這話說透一點就是:蕭繹那個***想死就讓他去,可我們還不想死啊,特別是不想死得這麼蠢!

….

「那些事情,不是你該操心的!慎言!」

王僧辯呵斥了一句,袖口一甩,轉身便走。

好好的一頓慶功宴,就這麼不歡而散。

樊勐站著原地,越想越氣,最後又不得不壓下怒火,換來一聲長嘆。

蕭獨眼啊蕭獨眼,吳王麾下人才濟濟,兵力充沛,地盤又大。

你拿什麼跟他鬥啊!還登基呢,你登個**!

樊勐在心中一個勁的哀嘆,對蕭繹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

著巴陵郡戰場的不僅僅是蕭繹,還有坐鎮臨湘的劉益守。韋氏水軍主力全軍覆沒的訊息,自然是傳到了臨湘,還被寫成了詳細戰報。

「主公,這樣不行,我們不能再等了。楊忠部要立刻北上攻巴陵城!」

臨湘府衙的書房裡,王偉像是熱鍋螞蟻一般的走來走去,很是激動的對劉益守建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