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人算不如天算(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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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遇到的都是些土雞瓦犬,正好這次練練兵。”
劉益守看著眼前的淝水,稍微有些理解當年謝安是何樣心情了。人生就是這樣,常常會遇到很多不喜歡,很難辦,卻又不得不去辦,甚至還要努力去辦好的事情。
背靠梁國固然是不必像高歡他們那樣去拼死拼活的廝殺,但如同溫水煮青蛙一樣,時間久了,你也被那些庸碌之輩所同化了。
蕭衍此番想的竟然只是把曹義宗換回來就行,這是何等的不思進取啊!
正在這時,身後一個輕柔的腳步慢慢靠近,然後一雙柔軟的小手矇住了劉益守的眼睛。
“猜猜我是誰?”
那人故意憋著聲音問道。
&nary?sunny?還是ivory?”
劉益守臉上掛著微笑問道。
“這都是些什麼跟什麼啊,全都是些沒聽過的。”
那人坐到劉益守身邊,居然是羊姜。今年她生下一子,現在也是做母親的人了,不過性格依然和以往一樣很跳脫。
“你怎麼來了啊。”
劉益守好奇問道,羊姜現在應該在壽陽城。
“誒?你不知道嗎,今天是你的生辰啊。賈娘子讓我叫你回去吃飯。”
羊姜用手輕輕敲了敲劉益守的頭說道。
“是這樣麼?你怎麼知道的啊。”
劉益守滿臉古怪,他連自己的生日是哪一天都不太記得了。
“王偉說的啊。”
羊姜面不改色的說道。劉益守想起來了,自己這樣無父無母的查不到也就罷了,要是連生辰也沒有,那就太假了,於是就跟王偉他們隨便編了一個,對外宣稱就是如此。
這個生日是編得如此草率,以至於劉益守自己都不記得了,就好比去銀行開卡的時候隨手寫下一段數字當密碼,當時可能記得,但一定沒兩天就會忘記。
“罷了,就當是今天吧,你來釣魚,我在旁邊看著。”劉益守將魚線上重新掛一個魚鉤,把竹竿遞給羊姜。
毛喜目不斜視,不去看劉益守和羊姜二人咬耳朵說話。他明白,這位是羊侃的女兒,想來以後如果兵臨建康,圍困臺城,羊侃一定會想方設法的給劉益守開門。
又或者他會被懷疑而遭遇查辦。反正,對於劉益守來說,羊侃這個能打的直閣將軍,已經廢了,甚至還會當帶路黨。
以小見大,劉益守這個人還真是心機深沉啊!
毛喜有點理解為什麼劉益守麾下眾人對他都是一副心悅誠服的模樣,要幹什麼幹什麼的姿態了。沒一個人是傻子,很多事情,都是看破不說破。
劉益守將來只要給羊侃寫封信,說以後會立羊侃的外孫為太子,到時候會發生什麼,簡直不需要多想。
“你們家先祖羊祜,當年說過一句很有名的話。”
閒著沒事,劉益守乾脆說起了泰山羊氏的典故起來。
“什麼話啊?”羊姜一臉迷惑。
“天下不如意,恆十居七八,故有當斷不斷。這話就是你家先祖羊祜說過的。人生在世不稱意,十件事裡面有一件隨心,那就已經很好了,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說的就是這個。”
“要是你都不滿意,那天下就沒有滿意的人了。”
羊姜沒好氣的說道,正在這時,魚兒上鉤。她用力一提,一條小臂長度的大魚就被拉了起來。
果然,只有劉益守釣不到魚麼……毛喜看著眼前的一幕,若有所思。
……
懸瓠城歷史悠久,築城極早,酈道元《水經注》曾有記載:“汝水東逕懸瓠城北,形若垂瓠,故取其名。”
自東晉以來,懸瓠一直是州、郡、府、縣治所所在地。此地既能北進汴洛,又可南下荊楚,歷來是兵家必爭之地。
鎮守懸瓠的辛纂,實際上卻並非高歡嫡系。這天,辛纂收到了劉益守寫的親筆信,希望辛纂能夠將曹義宗釋放,兩國罷兵。
當然,這封信只是投石問路,沒有哪個人會因為空口白牙的一封信就把手裡的籌碼放走的。
然而,辛纂所面對的還有一個更嚴重的問題。
他無法放人,因為曹義宗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