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元康有話不知道要怎麼說才好。

“長猷有話不妨直言。”

“這個人三日前已經過世了,他之前就在鍾離,離這裡不遠,蘭欽還參加了他的葬禮。”

陳元康面無表情的說道。

談論什麼都可以,你說蕭衍派一頭豬去統帥這支軍隊都行,但是人死了那就真沒什麼事了!

“韋放居然也過世了啊!”

劉益守感慨道。

南梁現在就像是一個身體急劇衰老的病人,一些成器的大人物都紛紛凋零,而新人又沒有頂上來。

“馬頭郡的陳霸先,很有手腕,蕭衍會不會讓他出馬?”

劉益守沉聲問道。

陳元康嗤笑道:“那是哪裡的阿貓阿狗啊,蕭映的一個參軍而已。要是蕭映被按住不動,他哪裡都去不了!

與其說他,還不如說吳明徹呢,起碼吳明徹名義上還是公主的閣帥啊。”

南梁不比北魏那樣已經烽火遍地,一切都靠刀子說話,優勝劣汰。這裡按資排輩的氛圍還是很濃厚。

無論歷史上陳霸先多麼厲害,現在,他根本沒有發揮的機會,甚至還在馬頭郡被劉益守麾下的人不斷擠兌,日子過得很是艱辛。

“罷了,就當是開盲盒好了。”

此刻天色已經漸晚,劉益守拍拍陳元康的肩膀說道:“走,去城外大營。”

都要晚上了去軍營?

陳元康有些不解,但是他不好說什麼,只能拱手行禮。二人走出書房,發現斛律羨一個人趴在石桌上看書,大概是看得不求甚解,抓耳撓腮一副很著急的樣子。

字到用時方恨少,估計就是這傢伙此刻的想法吧。

劉益守忍住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走,陪我去巡視大營!”

在府邸門房附近碰到源士康在練武,劉益守把他也叫上,連同親兵十多人,來到郊外大營。

還未進大營,眾人就看到營門外兩個衛兵沒精打采的站崗。看到劉益守等人來了,嚇得魂都要飛天!

“擂鼓十聲之後,沒有去校場列隊的,按軍法該如何處置?”

劉益守問陳元康道。

“按軍法當斬。”

陳元康面色微變說道。

“那行,擂鼓,現在開始。十聲之後,我們去大營內校場。”

劉益守對站崗的兩個衛兵說道。

眾人面色齊變,都沒料到劉益守如此果決。

……

校場之上,點滿了火把,將裡裡外外都照得透亮透亮的。地上跪著五個人,五花大綁很是狼狽。一旁站在的獨孤信和趙貴二人面色難看,卻又發作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