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用屋漏偏逢連夜雨來形容殘劍的處境再合適不過了,本來對付血屠一人就已經夠麻煩的了,此時又冒出來個皇甫朝歌,看來自己改天得看個黃曆,免得淨是遇到一些不好的事。

殘劍看了正躺在藤椅上悠閒地抽著旱菸的老人一眼,不由得苦笑一聲,這老頭還真是沉得住氣。

“有皇甫少爺的加入,這小子根本就不足為慮。”血屠對著皇甫朝歌諂媚道。

皇甫朝歌滿意地點頭,說道:“本少爺的主要目標是那個老頭,竟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壞本少爺的好事,若不教訓他難消我心頭之恨!那小子就交給你對付了。阿角,去給那老頭一個深刻的教訓。”

“是,少爺。”阿角將長木盒輕放在地,從身上掏出一副手甲鉤,然後套在雙手上,彷彿是長出了一副利爪,可以撕碎一切。

“哼,有我在這兒,你們休想向前一步!”殘劍手持古劍魚腸擋在眾人面前,一臉的殺氣。

“小子,本少爺知道你的來頭,不就是殺手榜排行第四的殘劍嗎?只要本少爺願意,分分鐘滅掉你,可不要試圖觸犯本少爺的底線!”皇甫朝歌冷笑道。

殘劍冷哼一聲,說道:“殺手榜第四的確沒什麼了不起的,但用來保護自己的恩人足夠了。”

“恩人?”皇甫朝歌雖然心中疑惑,但還是搖了搖頭,說道:“既然如此,那就隨你的便。阿角,給我上!”

阿角得令,立即飛奔向前,想要取走老人的性命。不過殘劍又豈會給他機會,手中的魚腸劍一抖,擊打在了阿角的手甲鉤上。不過阿角的力量不容小覷,殘劍竟然奈何不了他,一時間僵持不下。

“我這副手甲鉤乃精鋼打造,不管是防禦還是攻擊,都是屬於上乘,你是奈何不了我的。”阿角冷笑一聲,手上發力,將殘劍逼退了數步,然後欺身而上,用如野獸般的利爪的手甲鉤猛地向殘劍的方向一撕。頓時,五道銳利的氣刃斬向了殘劍。

殘劍一驚,運起內力用魚腸劍抵擋。在霎那間,空氣中竟發出了短暫的轟鳴之聲,殘劍雖幾欲吐血,但擋下了其中的兩道氣刃,不過其餘的三道則毫無阻礙地斬在了古物店的外壁上,出現了深深的裂縫。

“呼!呼!”連續高強度的戰鬥讓殘劍喘不過氣來,體力也逐漸被消耗,想來支撐不了多久了。

“一人之力終究獨臂難支,看來我也快要到此為止了。”殘劍不禁心中嘆息。

皇甫朝歌三人相互對視一眼,他們看得出來殘劍已經快到油盡燈枯的時候了,現在正是趁熱打鐵的好機會。

“大風起兮雲飛揚,威加海內兮歸故鄉,安得猛士兮守四方。”一首高昂嘹亮的《大風歌》迴盪在這一片區域,聲音渾厚,氣勢非凡。

就在眾人訝異這個聲音來自哪裡的時候,忽然從空氣中斬來一道劍氣,直指皇甫朝歌。

“少爺小心!”血屠心中一驚,趕忙右手聚氣成刃,斬在了這道劍氣之上,雖然將其泯滅,但也消耗了他不少的氣力。

“哦,竟然是聚氣成刃?看來青幫也是能人輩出啊!”一襲白衣襯衫的男子如憑空出現般出現在殘劍面前,臉上略顯吃驚。

“是你!”殘劍認出了來人,不由得驚呼道。

塵飛揚朝著殘劍微微一笑,說道:“我們倆又要並肩作戰了,還請多多指教。”

“你小子是什麼來頭?竟敢插手我們的閒事?難道不怕我們青幫的報復嗎?”血屠厲聲質問道。

塵飛揚用很無辜的表情看著血屠,攤開手苦笑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門主之命,我這個做下屬的又怎能違背呢?你說是吧?”

一直躺在藤椅上抽著旱菸的老人嘴角不禁泛起一絲微笑,現在還真是年輕人的天下,像自己這樣的老頭子也該退出江湖這個是非之地了。

……

“解開一切困擾——四印會,皆!”

面對朝著自己奔襲而來的鬼殺和黑玫瑰,陳御風在一瞬間打出了外縛印,將他們擊退,然後運起幻影步,接連打出了大金剛輪印和外縛印,使得他們的身形頗為狼狽。

面對陳御風接二連三的猛攻,鬼殺已經憤怒到不能自已,自己身為鬼首盟的第一鬼尊,何曾如此狼狽過?頓時暴喝一聲,左手匯聚成一個光球,然後丟擲,右手的斬馬刀又再一次斬出,刀氣竟然奇蹟般地和光球融合在了一起,帶著毀滅性的氣息突襲陳御風。

“鳴鴻之怒。”陳御風右臂青筋暴起,一下子斬出了三道金黃色的巨型刀氣。

“轟!”

兩股強力的招式發出了巨大的爆炸聲,不過顯然鬼殺的更勝一籌,陳御風被餘波給傷到了身體內部,忍不住一口鮮血噴出,倒飛出去。

此時一抹寒光從陳御風的眼前閃過,黑玫瑰出手了!

面對那如跗骨之蛆的黑色匕首,陳御風強行運起真氣,嘴中唸叨了一句蓮花生大士六道金剛咒,打出了內縛印。

黑玫瑰沒想到陳御風此時竟還有反擊的餘地,只得將目標對準那個閃著金光的“陣”字。

“咔嚓!”黑色匕首發出了碎裂之聲,黑玫瑰吐出一口鮮血,撞飛出去,手中的黑色匕首也幾乎搖搖欲墜,隨時都有可能斷裂。

這一輪下來,可以算是平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