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御風經歷了太多的險境,很多時候,他總是在想,自己的極限在哪裡,自己又能走多遠?然而這一切都只能靠他自己去探尋。

“你的結局已經註定好了,任你有通天的本事也絕對避不了這一劫的!”鬼臉男子手中的斬馬刀在月光下閃爍著寒光,那通透的光亮讓人為之心寒。

黑玫瑰也是嚴陣以待,隨時準備出手,她認為陳御風此時也是插翅難逃。

“何為劫?十二月執行,週而復始。道家謂天地一成一毀為一劫曰週而復始,術數家亦指命中註定的厄運,大難,大限。由此可言,不經歷劫難,我如何成就大事?”陳御風將鳴鴻刀指向兩人,用平靜的語調說道。

鬼臉男子冷笑一聲,說道:“盡是一家之言,不足為慮。如果你認為這是一場考驗的話,那麼就來挑戰它吧!我鬼殺盡數奉陪,但前提是你可不要死的太快,不然就太無趣了!”

鬼臉男子在這個時候終於透露了他的真名,鬼殺!

“多說無益,戰吧!”陳御風竟然主動出擊,也是為了掌控主導權。鬼殺從屋簷上一躍而起,有如大鵬展翅,氣勢非凡。手中的斬馬刀凝聚著強烈的真氣,對著陳御風一刀斬下。

陳御風怒喝一聲,手中的鳴鴻刀甩出,斬在了斬馬刀上。頓時,在空氣中迸出耀眼的火花,兩把刀紋絲不動,兩人竟然在空中僵持不下!

黑玫瑰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手中的黑色長鞭一抖,攜帶著狂暴的力量奔襲陳御風,試圖將他打落在地。

陳御風目光一凝,手上發力,鳴鴻刀竟沿著斬馬刀向上劃去,發出了刺耳的聲音,最終脫離了斬馬刀,使得陳御風找到了空隙。

“鳴鴻斬!”

陳御風朝著黑色長鞭一刀斬出,與此同時,陳御風以一種違反常理的動作將身體在空中旋轉三百六十度,然後用灌注內力的右腿踢向鬼殺。

“怦!”

接連傳來兩聲炸響,一聲是黑色長鞭所發出,前頭被刀氣給斬成兩截,餘波擊碎了地面;另一聲則是鬼殺用手臂抵擋陳御風的鞭腿所發出的聲響,由於準備倉促,促而讓陳御風在鬼殺的胳膊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淤青。

“給我退!”

陳御風暴喝一聲,加大力道,將鬼殺給踢飛,然後來了幾個空翻,穩穩地站在屋簷上。鬼殺在空中滑出一道痕跡,撞在了白牆上,竟將牆壁給撞凹陷下去!

“咳咳!”鬼殺嘴角流出了血跡,心中駭然,而黑玫瑰則冷冷地看著自己那幾近報廢的黑色長鞭,心中怒火中燒。

幾招下來,鬼殺和黑玫瑰竟然落入了下風,而陳御風則佔據了上風!這可是以一敵二,真是出乎意料。

“我應該說過,我將憑藉自己的意願獲得勝利。”陳御風傲立於屋簷上,黑髮迎風飄揚,遺世而獨立,盡顯霸氣。

鬼殺身體一扭,從白牆上滑下來,雙目變得血紅,這可是奇恥大辱!黑玫瑰則默默地將黑色長鞭收起,從腰間抽出了一把黑色短匕,用冰冷的語氣對陳御風說道:“我將親手挖下你的心!”

陳御風不動聲色地看著黑玫瑰,淡淡地說道:“好啊,不過等你有這個本事再說吧。”

……

古物店前。

殘劍和血屠正對峙著,這將會是一場別開生面的激鬥。

殘劍將牛皮緩緩地掀開,可謂是千呼萬喚始出來,露出了一把有著歲月風霜的短劍,不過一尺,上面已經有了被氧化的痕跡。

“嘖嘖,看來這把古劍已幾近報廢,比殺豬刀還不如,你難不成憑藉這把廢劍就想與我抗衡?”血屠邪笑道。

殘劍冷哼一聲,咬破自己的手指,將鮮血滴在上面,然後運起真氣將其灌入。頓時,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這把古老的古劍上的被氧化部分竟然逐漸脫落,最終露出了泛著紅光的劍身,通透無比,震懾心魄!

“這……”原本囂張的血屠一下子被噎住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殘劍則面露欣喜之色,看來自己已經得到了這把古劍的掌控權。

這把古劍雖然為短劍,但卻散發著熾熱的氣息,彷彿能夠斬斷萬物。在劍身之處,還刻有兩個小小的春秋字型:魚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