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綜合醫院。”

跟班回覆道:“他母親不是在住院嗎,我收買了裡面的人,剛才就是那人告訴我,王尋來看望他母親了,我還讓她拍了一張照片,跟資料上的照片一模一樣。”

範仁題臉色逐漸陰沉:“把照片發給我,另外叫你收買的人盯著他。”

掛掉電話,他拍了拍身前的女人,示意她離開。

女人嫵媚地抬起頭,撒了個嬌:“範爸爸……”

“老子叫你滾,耳聾了嗎?!”

範仁題一巴掌把女人拍倒在地,臉上露出像是要吃人的暴怒表情。

女人被扇倒在地,臉上浮現了清晰的巴掌印,嘴角被打出來一道血口,正在向外滲血。

很痛,但她不敢出聲,甚至都不敢質疑範仁題剛才沒說過話,只是如同喪家犬一般,雙手捂住受傷的那半邊臉,恐懼的爬起身,快速離開這間臥室。

很快,手機收到了一張照片。

照片的視角奇怪,像是在病房外拍攝。

一個身材有些消瘦的男人正坐在病床邊,腦袋靠近病床上的病人,似乎在傾聽著什麼。

雖然拍攝角度很差,光線也不好,但男人的長相拍的很清楚。

“王尋!”

範仁題看著照片上的男人,咬牙切齒。

正是這個人,讓他受到了父親的責備,提前結束了自由的留學生涯,還導致一場戀情無疾而終。

他還記得半個月前,因為從女友譚琪琪那裡得知王尋騷擾她的事,氣不過他決定給王尋一個教訓。

誰想,一拳下去王尋就倒了。

他以為王尋死了,一時之間有些慌亂,畢竟是第一次在異國他鄉殺人,於是慌慌張張地給在國內的父親打去電話。

結果捱了一頓訓斥後,父親派去處理手尾的人,卻並沒有發現王尋的屍體。

然後,父親就終止了他的留學生涯,強令他立刻回國。

回國的這些天以來,範仁題一直覺得自己被耍了。

王尋並沒有死,而是透過假死戲耍自己。

這也是範仁題一氣之下,策劃了王母和王弟的車禍,並且讓自己的跟班注意王尋的原因。

“你以為得罪我的下場,就是死幾個親人這麼簡單嗎?”

範仁題看著照片中的人,表情有些猙獰:“你不死,我氣不順。”

他穿上衣服,走出房間。

從窗外透入的明亮光線,絲毫沒有緩解他心中的恨意。

範仁題沿著扶手向樓下走去,並撥通了跟班的電話:“聯絡阿飛,我要下一個新訂單,還是車禍,目標就是王尋,但有一個格外要求,我要親眼見證訂單完成。”

結束通話電話,他臉上浮現一絲期待的笑容。

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看到,王尋在重卡的撞擊下,身體飛出十數米,血肉橫飛的樣子了。

作為自己人生路上的第一塊絆腳石,他會讓對方得到應有的待遇。

範仁題來到一樓,拿上車鑰匙準備出發。

剛開啟大門,還沒來得及招呼門外的保鏢,就見一個面無表情的中年男子竄到了自己面前。

範仁題瞳孔微縮:“李叔。”

李叔名叫李立新,是他父親的助理,一個能力很強的極人。

李立新看著他,平靜道:“你父親讓你回一趟家。”

範仁題看了眼站在外面無動於衷的兩名保鏢,回頭對李立新點點頭:“今天晚飯前,我會回去。”

李立新沒有商量地說道:“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