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安沒將這件事情放在心裡面,他一路上走來,被他殺了的匪徒都已經破百了,這種略施小戒的,那就更是不計其數。

他結了酒水的錢,隨後便打算離開臨安城,直接前往方城。

只是想要進入方城,還須得前去商隊之中,找一家商隊的人,帶著自己前往。否則的話,縱然是到了方城,他也很難進入城中。

以他的手段,想要直接闖進去倒也不難。只是他還須得找出妖魔下落,若是冒冒然闖進去,萬一驚動了妖物,那麻煩就太多了。

臨安城內的商隊不少,都是各地趕來的,想要前往方城之中大發橫財。沈長安隨意打聽了一番,很快就找到了幾家商隊的歇腳處,準備前去拜訪。

前面兩家很快就拒絕了沈長安,沈長安倒也沒多說什麼,起身便離開了。

第三家卻是在偏郊外的一處區域,沈長安越過城鎮,正要趕往這第三家,卻見得一名身材高瘦的老頭站在了他的身前。

那老頭兩撇八字鬍,一雙眸子微微眯起,看上去便是一副奸險狡詐的模樣,令沈長安心中戒備。

“見過凌霄道長。”

老頭先是躬身行了一禮,讓沈長安頓住了腳步,沒有繼續往前。

“你認得我?”

老頭呵呵笑道:“凌霄道長的名諱雖然在我們幽州知道的人不多,但是忠義堂自然有忠義堂的門路。”

沈長安眉頭微微一挑,忽而露出了笑容:“忠義堂的人?”

老頭點了點頭,臉上的笑意漸漸退卻,冷聲說道:“凌霄道長義薄雲天,手段高明,老頭也是佩服得很。但是今日的事情,道長未免做得有些過分。”

沈長安不置可否地說道:“哪兒過分了?”

“那人是為了向我忠義堂傳遞重要的情報,因而才顯得有些莽撞,道長卻廢了他的手,當中打了他的臉……嘿,我想問道長一句,你是想要打我忠義堂的臉面嗎?”

沈長安不緊不慢地問道:“你是說,那個人渣是你忠義堂的臉面?”

老頭臉色一沉,冷哼道:“凡我忠義堂的弟子,那自然都是我們的臉面。”

沈長安微微點了點頭,又說道:“他為了傳遞情報,便可以當街撞死小孩子?”

“雖然有些魯莽,但是畢竟事情緊急。若是情報不傳遞到,說不得便會導致我忠義堂許多弟兄死亡,並未有不妥。”

沈長安臉上露出一抹笑容,呵呵說道:“那按照你的說法,我今日合該將他殺死才對。可能老先生不知道,我是聽聞方城有些鼠患,情況緊急,因而才路過那條路,被你們忠義堂的弟子擋了去路。”

“為了方城這麼多的百姓,我合該殺了那個畜生,老先生說我說得對不對呢?”

“你!”那老頭終於是沉不住氣,冷哼道:“傷了我忠義堂的人,還敢強詞奪理?”

沈長安哈哈大笑,不屑道:“這就對了,一幫匪類鼠輩,還想站在道理和大義之上,未免太噁心人了一點。你們本就是一群下水道的廢物,老老實實做你們畜生該做的事情便是了。”

“說了半天的話語,最後還不過是你們這群畜生覺得手下人被打了,臉面有損,想要和道士我掰掰手腕嘛。來就是了,道士我見一個殺一個,見兩個殺一雙。”

“好膽!”

被沈長安數次侮辱,老頭終於是動了怒火,手心之中數根飛針穿梭而來,直取沈長安的眼睛,心肺,喉嚨等致命部位。

而沈長安卻是冷笑一聲,想也不想,猛地運足了一口氣,驟然張口一噴,頓時狂風席捲,那飛針立刻被吹散開來。

“就這點本事,也敢出來丟人現眼?”

沈長安腳下一頓,神通爆發,整個人好似出膛的炮彈一般,已經朝著老頭直接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