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個時候,身後一道破風聲襲來,那旗官臉色一冷,想也不想便知道是沈長安在身後偷襲,直接反身一拳便轟了上去。

然而這一拳擊中的,卻是一口鐵鍋!

沈長安仗著辟穀吸收而來的真氣,鼓盪全身的力量,將那一口燒得火紅的鐵鍋,連帶著湯水一併砸向了那旗官。

這人極為自負,心中絲毫不以為意,聽得破風聲便轉身迎擊,哪兒想得到沈長安這容貌俊秀的年輕人,動手起來居然如此陰狠。

這一拳砸破了鐵鍋,裡面的湯湯水水一併潑灑出來,迎頭便燙在了旗官的臉上,湯汁順著他的脖頸下滑,一路燙到他的胸口,小腹,好懸沒落在他的好兄弟上。

那旗官正要發作,卻只覺得小兄弟一疼,沈長安竟然不知道何時已經貼著地上爬了過來,伸手一掏,不帶絲毫猶豫的,直襲對方的下身。

沈長安不懂什麼武功,不知道什麼技巧,他動手起來就只有一個目的,要了對方的命!

別看他平日裡面溫溫吞吞的,但實際上沈長安在讀書的時候,並不是什麼乖孩子。

若是在現世之中,那個平平安安的世界裡面,沈長安動起手來還有三分顧忌,在這個人吃人的恐怖世界裡面,沈長安那就是百無禁忌。

對方都想要他的命了,他難道還和對面講究什麼光明正大?

要動手,就要在最短最快的時間裡面,直接擊倒對方。

沈長安論武功,論手段,肯定不會是這個天天和妖魔邪道交手的旗官的對手。所以,他必須出陰招,最為陰損的招式,才能夠一擊毀了對方。

只是這旗官身上有甲冑,許多正常來說的弱點根本就不存在。那群白蓮教的妖人,攻擊了半天,這人動都不帶動一下,反手一刀就給他們統統斬了。

不過,這旗官為了撿拾東西方便,將頭盔取了下來,給了沈長安機會。

沈長安知道,這傢伙不將自己放在眼裡,渾然不覺得自己一個乞丐似的傢伙,能有什麼本事。因為他的反應速度很快,縱然是沈長安偷襲,也必然會被他給攔截下來。

可他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脫下頭盔來。有頭盔在,他的身上只有一處弱點,沒有頭盔在,那就是兩處!

沈長安敢篤定對方的下身沒有護甲,不然不等其他人襲擊,那護甲自己都能給他磨爛了。所以,對方的弱點就有了兩處。

無論沈長安攻擊哪一處,對方都是必救。只要用東西干擾,聲東擊西,便能夠一擊撂倒對方。

當然,沈長安的這個計劃,在他的心裡面,頂天就是三成不到的機會。只不過他沒得了退路,莫說是三成,一成他也得賭一把。

只是就連沈長安都每想到,這旗官竟然自大到了這樣的地步。面對莫名襲來的東西,他尚不知道是什麼,居然就敢反身用拳頭相迎,愣生生讓湯水潑了一臉,導致他根本沒看見沈長安就跟著後面衝了過來。

這滾燙的湯水足足讓這旗官閉眼了差不多三秒,沈長安哪裡能放過這個機會,立刻就是一爪抓去,手上真氣鼓足,一把扯斷了對方的根子。

“啊啊啊啊——”

下身傳來的劇痛讓那旗官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軀,口中發出刺耳的咆哮,人也倒了下來,身軀都蜷縮成了一塊。

“你孃的……艹……”

他口中汙言穢語不停,沈長安卻聽也不聽,伸手一撈,將這傢伙的那一口鋼刀抄到手上,拔刀而出,抽出一汪秋水。

大將南征膽氣豪,腰橫秋水雁翎刀!

秋水寒光,刀刃快速劈砍而下,夾雜著那旗官或求饒或威脅的話語。只可惜,沈長安一句也沒聽見。

“死……死……死……”

他口中怒喝連連,眼神充血,精神恍然,哪兒還聽得見什麼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