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馬收下心裡的膽怯,喝住那兩位壯漢:“兩位稍等……”

我轉頭之際趁機偷偷抹去眼角的淚水,輕聲對費爾南多說:“費教授,我可以答您前往賽洛克斯大學,可是這位梅里爾是我之前認識的一位故交的徒弟,殺了他,我不同意,我要留下他……”

我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凝視著費爾南多。

費爾南多嬉皮笑臉笑說:“假如我一定要結束他的性命呢?呵呵,你也知道,我們和卡多索學院本就是敵對勢力,水火不容。卡多索學院院長就和你們中原武林裡華山派的掌門嶽不群差不多,整日微言大義,做爛好人,背地裡卻偷摸做些見不得人勾當,簡直無恥至極……他們這些小崽子和令狐沖一樣,被他們的院長騙了還不知道,傻乎乎為卡多索學院拼命,我這麼做不過是幫他們,結束他們痛苦的一生……送他們去天堂,至於寬恕他們,則是上帝的事了……苟賢弟,希望你不要被這些人矇蔽雙眼,當斷則斷,對敵人慈悲,就是對自己殘忍……”

到了此刻,我真恨不得立馬撕了這位臭不要臉的費爾南多的臉皮。

自己人模狗樣慷慨陳詞的說些不中聽的話,反咬他人一口。

做人做到這份上,可嘆這位費爾南多教授真是人中極品。

我心中不禁怒火中燒,可我清楚的知道此時發怒並不會取得任何實際作用。

一個沒用的人,即使怒火沖天,假如不能給到敵人致命一擊,一切脾氣不過是別人看透你的工具而已。

別人能從你的怒火裡判斷出你的本事,從而知道得罪你的後果,也不過如此。

我儘量讓自己的心情變得空靈。

只要能為梅里爾爭取一線生機,未來去卡多索學院,我都不至於成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南宮思雲的五十萬或許不是引爆我拒絕進入賽洛克斯的點。

但費爾南多一定是。

與梅里爾相處的短暫時間裡,我不止一次對卡多索產生許多美好的期盼。

從最初拒絕加入卡多索學院和賽洛克斯大學,我承認,我的心開始動搖了。

這一刻,我堅定站在賽洛克斯的對立面上,捍衛自己做人的尊嚴。

我也嬉皮笑臉回應費爾南多:“您知道,得罪一個S級學員的後果嗎?據我猜測,以費教授您輕飄飄一招隔空將這位小兄弟瞬間秒殺的手法來看,應該還不到S級吧……您相信,未來某一天,您終會死於S級天才之手嗎?”

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像熱血沸騰似的,我雙目虛眯,兩手插著口袋,對著費爾南多說話的時候極盡挑釁之本事,好像此時佔盡天時地利人和的是我而不是他這個囂張的教授。

費爾南多被我如此相激,心境明顯受到不小影響。

雖然我沒明說他一定會死於我手,可其中挑釁之意,傻子都懂。

費爾南多強裝鎮定:“呵呵,苟賢弟有這樣的心性,實在是我賽洛克斯之福。賽洛克斯只認強者,不認無能之輩,假如有一天我能死在高手手裡,那也是我的榮幸……哈哈哈哈……不過今天嘛,這位小兄弟死在我的手裡,應該也是他的榮幸,身為弱者,應該擺清自己的位置,而不是揮刀向更強者……這是你進入賽洛克斯的第一堂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