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里爾一招堪比天下無敵的掌法在捱到我身軀瞬間就被擊飛出去。

要不是我心知肚明自己幾斤幾兩,可能還真就被眼前的恐怖景象給矇騙了雙眼。

能給梅里爾造成這樣巨大傷害的,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除了將手心搭在我背上的費爾南多教授,斷然不會有其他人有這般本事。

在費爾南多將手掌搭在我後背瞬間,我清楚的感受從後背傳來滾燙的能量順著我肌膚在胸口前形成一層強韌的能量罩。

可嘆梅里爾年輕氣盛,身負一腔熱血,終不是這等老魔頭對手。

眼見梅里爾遠遠的掛在被撞斷的樹枝上,寒風吹拂著梅里爾和搖搖欲墜的樹椏,樹幹發出撕裂的聲音透過夜空迴盪在河邊清晰可聞。

奄奄一息的巨樹似是向寒風求饒,讓老天爺饒過自己和這位年輕的青年。

可那寒風依然不依不饒的,颳得更加猛烈,將根根巨大樹幹從巨樹身上剝離開來,連帶著將梅里爾都摔脫在地上。

黑夜中微弱的燈光一閃一閃照在滿是鮮血的梅里爾臉上,梅里爾嘴角猩紅的血液汨汨流出,在冬夜裡冒著滾燙的熱氣,血氣在發散的燈光中翻騰,慘烈異常。

在梅里爾掌風拍到身上後,到如今梅里爾生死難料,這之間長達數分鐘的靜默時間裡,我心跳的速度一直保持在150往上,從沒有低速執行過。

如雷聲般轟隆的鼓點選打在我心尖,將我的血液一波一波推向更高的高潮。

我的臉龐滾燙,漸漸有一種爆發的感覺想要從體內噴薄而出。

當著我的面借我的身體殺人?經過我身體的同意了嗎?

我身體顫抖,緊張而忍無可忍的哆嗦著對身後的費爾南多說:“您……這樣……在我們的地界上殺人?未免……有些不妥吧……”

說話的時候,我雙眼的眼皮,腮幫子都在快速跳動著,我的牙齒也不由自主的敲得格格作響。

這是我出生以來,準確的說是出生千年來,心情最為激動的一次。

我敢打賭,假如我實力尚在,費爾南多那肥胖的臉龐一定不會高於我右腳一厘米。

可我太弱了,弱得連質問費爾南多的勇氣都沒有。

我不停的大口呼氣以求激動的心情快速平復下來。

我為自己的無能為力流下了不爭氣的淚水,淚水掛在眼角,卻不敢當著費爾南多等人的面擦去它。

費爾南多一種似是驚疑,更似炫耀的語氣說:“卡多索學院的阿貓阿狗,殺了也就殺了,沒什麼奇怪的吧。放心,我們後邊這些手下做事幹淨的很,只要處理得當,世界上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什麼地點,死了這麼一個不知姓名的外國人……就當他從來都沒存在過吧,呵呵,苟賢弟你初來乍到,不習慣見這種場面,以後會慢慢習慣的,相信你在賽洛克斯可以更快實現自己人生的報復,未來,總受屬於你們年輕人的……”

費爾南多邊和我說著那些狗屁道理,邊對身後的兩位保鏢下了命令。

那兩位外國壯漢越過我的身體,便直接向梅里爾所在的方向走去。

看這樣子,就算梅里爾沒死,也會被這兩位過去補刀收下梅里爾的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