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一個只會咿咿呀呀的變相植物人,學走路,學說話。

每一件事情做起來都讓我覺得十分費勁。

老媽的懷抱就是我的舒適圈。

老媽偶爾也會帶我去村裡的“情報小組”坐坐。

和我素有恩怨的趙淑珍屬於“情報小組”的中堅力量,常有南山村宣傳大使之稱。

趙淑珍見我媽來了,笑呵呵的就給老媽騰座位。

趙淑珍熱烈歡迎老媽說:“哎呀呀,玉貞妹子真是又賢惠又勤快,平日手裡有忙不完的活,每次見玉貞不是看她在地裡,就是見她去地裡的路上,娶了你不知富貴前世積了多少福分。怎麼今天難得妹子有空來坐坐?”

我媽被趙淑珍一頓吹捧,略顯不好意思的說:“娃娃前些天大病了一場,小孩子嘛,還是要有個大人照看著,今天地裡沒多少活,得空歇歇。”

趙淑珍彷彿才看見我媽懷抱裡的我,佯裝吃驚的樣子:“我前些天還看苟蛋兒生龍活虎呢,哎呀,小娃娃真是可憐,要說人活一輩子還真是不容易,不能作孽,作孽的人呀,總沒什麼好報……”

這不是對我罵她偷男人的事懷恨在心嘛!

我想作為“情報小組”宣傳大使的趙淑珍應該是早就暗地裡知道了我不能說話的本事。

如今“死無對證”,我不再有能力和她正面“對線”。

趙淑珍這個變態的陰陽人想怎麼咒罵我就怎麼罵,一點不忌諱我老媽。

老媽不明白趙淑珍在說什麼,瞪大了眼睛,很不理解趙淑珍言語裡到底在罵誰。

趙淑珍似乎幡然醒悟自己說錯了話,唉聲嘆氣解釋說:“富貴他爹媽以前做了不少缺德事,對妹子你也不好,好在老天長眼,惡有惡報,早早的將他二位給收了,如今雖然不能替你照看一下孩子,也算是沒了他二位給你帶來一些刁難……”

我媽說:“公婆之前雖然對我不是很好吧,但他們臨死的時候也請我原諒他們,老人家怪可憐的,我從始至終沒有責怪他們,只怪富貴命不好,沒有給二老養老的福分……”

趙淑珍本想把矛頭指向我死去的爺爺奶奶,但沒想到我媽根本不吃這一套。

趙淑珍又盯著我說:“死者為大,就不提往日的陳年舊事了。我看你家娃娃真是可愛的很,以前聰明伶俐,見了我都叫我一聲阿姨,可惜現在被病鬧得說不了話,我以前很喜歡抱他,讓我抱抱吧……”

趙淑珍拿著她的那雙臭手就在我嘴巴鼻子上捏弄著。

我心裡對她恨得不行,叫她阿姨真是美了她了,我要是能開口說話,我一定會讓她知道什麼叫“她媽了個巴子”。

趙淑珍果真就從我媽手裡搶過去抱起我了我。

我恨得牙癢癢,正思忖著沒報仇機會的時候。

我膀胱裡一陣尿意襲來。

我想,這也許是個好法子。

我穿的是開襠褲,趙淑珍不停對我忸怩作態,我瞅準時機,腰部用力,對準趙淑珍的臉就尿過去……

虧得我早上喝了不少水,我膀胱猶如是一個強力抽水泵,這一開閥門之下,趙淑珍來不及反應,就被我的尿澆得不成樣子。

“啊呀呀,你個小兔崽子,竟敢尿在我身上,呸呸呸……”

趙淑珍的嘴裡,鼻子,眼睛都被我頃刻尿得尿流滿面。

趙淑珍騰的起身移開我的閥門口,就要把我丟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