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她對這事並不看重,但現在被陸謹川點醒,心裡忍不住升起高興的感覺也是事實。

“倒也是,就你在夢裡那無法無天的勁,再加上你對喜歡之人的佔有慾,怎麼也不可能去默默關注。”

最重要的是陸謹川每一次關注寶珠都沒有好事,總是把他的仇敵引到寶珠的身上去。

如果不是寶珠福星的體質,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細想下來,不得不說,有幾分陰險了。

絕對不是那種,他身負血海深仇,不忍拉心愛之人下地獄的態度,如果真是這樣,他就不會大張旗鼓的讓所有人都知道有這麼一個人。

畢竟陸謹川本身不是一個外向的人,並不是那種喜歡把個人感情昭告天下的性格。

江寶珠明顯就是被陸謹川隨手點出來的擋箭牌。

“所以下次不說這樣的話了,好嗎?”陸謹川忍不住揪了揪江綰的臉蛋,以示懲罰。

江綰笑嘻嘻的撲到他的懷裡,得意地說:“我知道你就愛慕我一個人。”

陸謹川挑了下眉,眼裡佈滿了笑意,並沒有反對,過了一會兒,才輕輕的應了一聲,“嗯。”

兩人溫情了一番,陸謹川才猶豫了一會兒告訴江綰。

“我可能要去上京一趟。”

“嗯?”江綰皺了皺眉,沒說不讓陸謹川去,只說:“現在過去很危險,皇上原本就派了殺手來殺你,你再去了他的地盤,只會風險更大,我陪你一起去。”

陸謹川會遲疑地告訴江綰這件事情,就是知道她會這樣說。

“你跟我走了,詩詩和小書怎麼辦?別說帶著她們一起,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我……”

江綰有點煩躁的模樣。

她倒想不管不顧只護著陸謹川一個人。

但詩詩和小書在她心裡的份量也不輕。

而且比起陸謹川來說,詩詩和小書明顯更需要她的保護。

“你信不信我?”

“我自然是信你的。”

“我保證會完好無損的回來。”

“……”

江綰垂目思索,好一會兒她才抬頭說:“我信你,但你說話要算數,少了一根頭髮,我都不會放過你的。”

陸謹川輕揚嘴角,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

江綰問:“什麼時候出發?”

“越快越好,我已經和秦大將軍說過了。”

江綰一聽這話,瞪圓了一雙美目,“敢情你跑來是和我辭行的啊!扯七扯八說了那麼多話,最後這才說到重點呢!”

“……”陸謹川沉默不語,無奈地看著江綰。

他也不是故意,只是這樣的話,更能讓江綰理解他要回上京的原因,這一趟勢在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