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綰恨不得揮揮手,讓陸謹川快點滾蛋,但事實上她拉著陸謹川依依不捨。

但江綰也不是一個戀愛腦,不捨了一會兒,就開始為陸謹川準備行裝。

“正好我這段時間在家不忙,煉製了許多藥,傷藥補藥毒藥都有,你多帶一些防身,跟去的人也多帶點,藥都分下去,他們安全有保障的話,也能更好的為你效力。”

江綰碎碎念不停。

她知道這些事情,陸謹川心裡有數,甚至做得比她更好。

畢竟生來就是將軍府的嫡長子,御下這種手段,刻在骨子裡,從小到大的環境裡,見得多了,自然而然就會了。

就像陸詩如,看著溫溫柔柔的一個小姑娘,但是春華秋實以及牛婆子敢和江綰說笑,卻在陸詩如面前乖乖巧巧,恪守主僕間的分寸。

雖然江綰不懂為什麼,畢竟在她看來的話,陸詩如和春華她們說話,也是一副溫柔有禮的模樣,但事實上春華她們就是更怕陸詩如一點。

江綰想不明白,也只當是因為家裡的財政大權在陸詩如手裡的緣故,她們的月例都是陸詩如在管。

“衣服就帶兩身換洗,你們這一次出門,肯定輕裝簡行,缺了什麼少了什麼路上再添買。”

江綰忙上忙下,陸謹川拉住了她。

“夠了,不用收拾了,其他的東西都不重要,短了什麼少了什麼,在路上買就行了,有你準備的這些藥就足夠了。”

陸謹川見江綰這樣,心裡極其不捨。

他拉著人往床上一坐,刻意挑起一個新話題。

“這一次我去上京,也不知道能不能趕在生辰前回來。”

兩人在一起了,就沒有正經的慶祝過生辰,不管是陸謹川又或者是江綰,好像總有這樣那樣的事情比他們的生辰更重要一些。

“……如果回不來的話,記得自己弄碗長壽麵吃。”江綰沉默了一下,如此說。

對她而言,生辰並不重要。

畢竟她活了那麼大的歲數,如果每年都記得生辰,那她一天天也就只能忙這事了。

陸謹川其實也不重視生辰,現在突然提起這個,自然不是為了一碗長壽麵。

看江綰的表情,只覺得被噎了一下,頓了頓,話還是接著往下說了。

“今年我們就十九歲了。”

“嗯哼。”

江綰點點頭,不解地看著陸謹川,小心翼翼地問:“所以你是想說,我們在一起要三年了嗎?”

陸謹川無語地看著江綰,他自認是一個很沒有情調的人了,萬萬沒想到,江綰比他更甚。

這使得他接下來的話,都不知道該從何說起,索性便也直接問了,反正和江綰繞圈是沒有用的。

“我們是不是可以要一個孩子?”

“現在?”

江綰歪頭,看著陸謹川的醜臉,突然說:“反正大家都知道你是誰了,其實你也不用掩飾了,不如就以真面目示人好了。”

陸謹川對此並無意見,配合地說:“行。”

接著就當著江綰的面,用藥水洗了臉上的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