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親戚固然省事,但同樣也就代表了勢單力薄,否則的話,換了一戶人家,江老太根本不敢做這樣的事情。

陸謹川也不用他們說什麼,請他們抬著箱子出了門,一路朝江家走去。

走了兩步,就聽到江二妮的哭聲,他不解望去。

“演戲。”江綰小聲告知。

陸謹川沒說什麼,由著她發揮。

昨天陸謹川娶了誰,本就是本村未解之迷,今天鬧出這番動靜,沿路各家各戶自然要出來看熱鬧的。

江綰再哭哭啼啼的把委屈一說,議論聲四起,都說江家做事不厚道。

沒到江家,就與江家來人撞上了。

兩方人馬,誰都沒先出聲。

一直悶頭悶腦的江老二,突然眼睛一亮衝了過來。

“二妮,你受委屈了,是爹沒用,回來晚了。”

“……”

來這裡幾天了,江綰一直沒和原身這個爹單獨說過話,突然這麼溫情的表達父愛,江綰有些接不上話。

“你們這是幹什麼?”

江老二小聲的問妻女。

方氏示意江老二自己去看。

“這箱子裡怎麼裝了些石頭和枯爛葉子?”

“這就是你娘嘴裡的豐厚嫁妝。”

方氏這話帶著怨。

她與江老二的感情一直很好,也覺得沒給江老二生一個兒子是她的錯,頭一次用這種語氣和江老二說話。

江老二沒顧上方氏,驚慌地問:“娘,這是怎麼回事?”

“你不是最疼寶珠嗎?昨天寶珠出嫁,你怎麼會在她的嫁妝箱子裡塞這麼多石頭和爛葉?”

江老二的話又快又急,好似只是單純的不解。

江綰看了一眼江老二,眼裡閃爍笑意,這個江老二看著悶頭悶腦的,關鍵時刻也不那麼憨嘛!

“真故意換了新娘?這也太缺德了吧?”

“可不是,我聽說陸家小子足足給了二百兩的聘禮,我的乖乖,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多銀子。”

“可不是嘛……”

“……”

農閒時,村裡最不缺閒話,這幾天最大的熱鬧就是江家嫁女,送上門的話題,誰不七嘴八舌討論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