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復雜的瞪向陸謹川。

嘴唇動了動到底沒有當面拆穿。

醫術是她最後的底牌。

眼下不過是喝了點新增了蒙汗藥的酒水,她實在沒有必要暴露自己的醫術。

江綰順勢演了起來,只是過了一會兒,在眼皮重得完全抬不起來的時候,才猛的想起來。

這具身體可不是她原本的身體,這身體沒有任何的抗藥性。

不一會兒,江綰在咒罵聲中,思緒陷入了黑暗。

陸謹川盯著昏迷中的江綰看了一會兒,這才拉開門走出去。

門外陸詩如和陸謹安站在一起,目光焦急的看著房門的方向。

見到陸謹川出來,兩人立刻迎了上去。

“大哥你沒事吧?”

陸謹川輕飄飄的看了他們一眼,“我能有什麼事?”

陸詩如抿了抿唇,“大哥,你受委屈了。”

“大哥我不明白,你為什麼執意要娶這個野丫頭。”

姐弟兩人為大哥抱不平,在他們心中像大哥這樣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江綰這樣的野丫頭根本配不上,便是公主來了,嫁給他們大哥,都是高攀了。

“讓你去衙門立文書的事情辦好了嗎?”陸謹川並沒有為兩人解惑,反而問起了別的事情。

說起這件事情,兩人更有話說。

“大哥,一旦將你們倆的婚書上交給衙門,這事就板上釘釘了,她就是你的嫡妻了,往後……”

陸詩如話未說盡,但意思已經點明。

陸謹安也附和:“對呀,大哥大可不必如此,總不能真把她的名字寫到我們家族譜裡去吧?再說我們的身份原本就……”

是假的這三個字,陸謹安含在嘴裡,在陸謹川警告的眼神中直接吞到了肚子裡。

“下次再讓我聽到你說這樣的話,你便不用再跟著我。”

陸謹安咬了咬牙,一臉懼怕的模樣低聲說:“大哥我錯了,再也不會有下次了。”

“此女不簡單,不如此的話我怕拴不住她。”

江綰的身份,陸謹川已經查了一個底朝天。

十六歲以前平平無奇,但是這幾天的行跡卻古怪異常。

而且看她說話做事,能屈能伸,又不乏主見,不像小門小戶養出來的女兒。

陸謹川希望是自己多慮了,但不管怎麼說,至少先把文書敲定了,往後也不怕此女起什麼別的心思。

反正江綰也不知道他的身份是假的,只要能夠以此鎮住江綰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