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岷聽了以後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我也不知道她突然之間怎麼會給你打這個電話,公司裡也沒什麼變故呀,不過聽著她最後那句話的意思,興許是要有什麼變故了?”

晚辭道:“我也是這樣想的。”

“也可能是她喝醉了,在耍酒瘋呢,第二天起來連自己說過些什麼都不記得了,”俞岷笑,停了幾秒,又道,“即便是真有什麼變故,你也不用擔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了,有我在呢,你就好好盯著姚暢把傷養好了,等回來了,又是一大堆事得忙。”

晚辭雖然知道姚暢並不想再接新通告,只打算把現有的工作完成了就退出娛樂圈的,卻到底,這事在電話裡面三言兩語說不清楚,她於是只含混的應了一聲,打算等回去以後再和俞岷面對面的來談。

俞岷問了幾句姚暢的傷情,又再隨意的與她閒聊了一會兒,便掛了電話。

晚辭放下手機,去客房的浴室洗了個澡出來,正在敷面膜,就聽見有簡訊的聲音。

她拿過手機開啟來看,是姚暢——“怎麼不回我?”

她於是去翻收件箱,找到他的上一條簡訊,也只有四個字——“我睡不著”。

她在心內笑起來,正在回他簡訊,這個沒耐性的人已經把電話撥了過來。

“你為什麼不回我簡訊?”他不滿問,害他還以為她出什麼事了差點就要跑過來。

她剛把面膜敷上,此刻便用喉頭髮聲含糊道:“我剛剛在洗澡,才看見。”

他哀叫一聲,“完了,我本來就睡不著了,你還來撩撥我!”

她想要瞪他又瞪不到,只好又氣又笑,都顧不得會不會長皺紋了,“你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

他低啞的笑了下,“真的想聽?”

“不想,再見。”她迅速結束通話電話,就怕那個臉皮越來越厚的傢伙說出些限制級的話來。

重新將面膜搗鼓服帖,手機又響了,她知道他沒什麼正經事,直接掐斷。

又過了一會兒,手機再次響起,這次卻是簡訊。

她開啟來看,短短數行字,卻似一股暖流緩緩注進她的心房。

“我想每天早上一睜開眼就能看見你的臉,小晚,我們結婚吧。”

她很想說好的,理智卻告訴她現在不行,至少,得等他從娛樂圈退出以後,至少,得等他的父親和她的父母都更進一步的認可他們。

於是微笑著壓下心底的感動,只是以玩笑口吻去回他——“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他很快又回了過來——“我今晚偷偷過你房間裡努力如何”

“不準,想都別想!”

“我保證不被人發現!”

“我不是人?”

……

她覺得自己像是回到了學生時代,躺在床上,一條接一條的發著簡訊,漫無邊際的瞎扯,不知道什麼時候睡意來襲,沉入了夢鄉。

第二天早上醒過來的時候,收件箱裡靜靜的躺著幾條未讀簡訊,她開啟最後那一條,只有八個字,字裡行間的溫柔卻在她心尖慢慢繞出一朵纏綿的花。

“睡著了?晚安。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