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想中的血腥畫面沒有發生,安夏只是將紀榮扶了起來,將人駕到了帳篷外,順手收起了帳篷。

“你不是說要送我下地獄嗎?”紀榮心有餘悸。

“開玩笑的你也信?現在可是法治社會,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你要是實在想下地獄,我也可以送你一程,前面左拐懸崖,慢走不送。”

“並不是很想,謝謝。”

紀榮看著安夏麻溜的收起了帳篷,才意識到一個被自己忽略了的問題:“席樂去哪了?”

“哦,我不知道。”

剛才非禮民男的場面難不成是自己眼花了?

“那這帳篷哪裡來的?”

“路上撿的。”

我去,你在這荒山野嶺撿了個嶄新的帳篷,看那材質和做工,怕是要花不少錢,紀榮還是很相信自己的眼光的,你說這是撿的,誰信?

“那……”

“閉嘴,哪裡這麼多問題,真正送你上路的人來了。”

安夏覺得,自己這麼照顧紀榮已經算仁至義盡了,如果不是看在他救自己傷了一條腿的份上,安夏絕對幹得出來扔下紀榮自己跑路的事。

至於紀榮記得柳夢雨的所有喜好,記得兩人之間的細節這種事,關她安夏什麼事呢?

柳夢雨表白失敗,慘遭拒絕;紀榮記得所有和柳夢雨有關的細節,銘記於心。要說這兩人之間沒有點什麼,安夏是不信的,但就算有點愛情啥玩意的,自己作都作沒了。

遲來的道歉如果有用,那已經死去的人該怎麼算?

嘖,這場遊戲太無聊了,不裝了,攤牌了,是時候從獵物的身份直接轉變為獵人了。

不遠處有光亮傳來,節目組的人打著手電,漫山遍野的找人,隊伍的最前方,赫然正是穿著警服的晏景明。

晏景明一直在忙上次那個調查案件,這幾日盯梢的時候,順帶觀察了一下安夏的家,發現那間出租屋裡似乎已經很久沒人住了。

今天好不容易能夠按時按點下班,沒想到臨時收到通知,說是某個綜藝節目出了點事故,需要出警。他一打聽,正是自己上次救得那個人——柳夢雨。

下過雨的山間小路並不好走,夜間行路更是加大了尋人的難度。

“這裡這裡!”

晏景明尋著聲音看去,只見一個嬌小的女人揮舞著手臂,不是安夏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