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滾的過程中,安夏被兩人夾在中間,雖然擠壓感十分難受,但也好過被外物所傷,這兩人唯一一次十分有默契的決定,就是自發形成保護安夏的人肉墊。人肉墊的結果就是,席樂傷到了腦袋,紀榮砸斷了腿。

灰濛濛的天還在下著絲絲細雨,安夏覺得讓兩個傷員就這麼淋雨也不太好,認命的從自己的私庫裡拿出了帳篷。

“宿主你準備挺充足啊!”

“唉,都是以前攢下來的,說多了都是淚。”

“親愛噠,你以前是什麼樣的?”喵醬有一丟丟好奇,忍不住悄咪咪套話。

“今天天氣真不錯。”

喵醬:不想說就不說嘛,下小雨你說天氣好?敷衍我一點也不走點心,哼。

安夏靠著帳篷,聽著外面的雨聲,雨水打在樹葉上發出“沙沙”的聲音;蛙鳴聲此起彼伏,雨夜向來是它們的狂歡之夜;鳥雀撲稜著翅膀急急歸巢……

如果自己身邊沒有這兩個病號的話,會是很享受的一個夜晚。

躺著的席樂有了動靜,強撐著身體想要坐起來,但是剛坐起來又軟趴趴地跌了下去,安夏去檢視情況,還沒靠近,就被長腳長手的某人抱了個滿懷。席樂的懷抱很溫暖,溫度高的有些嚇人,時不時有破碎的話語從他的喉嚨中溢位,什麼“你別走”、“冷”、“要抱”,活脫脫一個嬌氣的生病小朋友。

安夏從他八爪魚一般的懷抱中掙脫出來,伸手摸了摸席樂的腦門,果然發燒了。雖然已經給他的腦袋撒了止血的藥粉,但是止血並不能消除撞到腦袋的併發症。

安夏認命的給席樂塞退燒藥,一片小小的白色藥丸,塞進席樂的嘴裡,席樂就吐出來。

再塞進去,再吐出來,迴圈往復。

臥槽,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她一把掐住席樂的臉,迫使他張開嘴,直接將藥投了下去。席樂雖然不舒服的直哼哼,但到底是把藥吃下去了。

在一旁躺屍的紀榮也有了動靜,一睜開眼就看到安夏強搶民男的戲碼,臉上的表情頗為詭異。這深山老林,風雨飄搖的夜晚,似乎很適合做些什麼。左腿的疼痛讓他回神,一想到自己現在也是個傷員,腦補的畫面越來越離譜,他趕緊打住了自己的胡思亂想。

安夏察覺到身後的目光,二話不說,轉過身直接開幹,一想到紀榮最後的致命一擊,安夏就來氣,好好的你撲過來幹什麼?乘你病要你命,於是紀榮就受到了“竹筍炒豬肉”的待遇。

懲罰完豬隊友,安夏瞬間覺得心情好多了。當然,紀榮也是好心辦壞事,為了救自己左腿還受傷了,所以安夏給予他親切問候的時候,十分貼心地避開了那條傷腿。

紀榮剛醒,還沒搞清楚情況就慘遭偷襲,一臉懵逼,眼裡滿是不可置信,這女人在幹什麼?還沒等懵逼完呢,安夏直接一個手刀下去,紀榮再次躺了下去。

“還沒到你醒的時候。”

安夏看著自己腳邊正在發著高燒的席樂,一陣頭疼,退燒藥似乎沒有用,這人的溫度還在不斷上升,為了大boss的安全著想,還是交給專業人士處理。

一陣白光閃過,原地的兩人消失不見。與此同時,某地的一家醫院,憑空出現兩個大活人,好在醫院裡人來人往,人流量龐大,沒有人注意到突然憑空冒出來了兩個人。

忙完席樂的事,安夏也沒忘記紀榮,再次開技能傳送符回到了帳篷外。紀榮早就清醒過來了,安夏一掀開帳篷,他就開始追問:“你剛才是不是打了我?”

安夏臉色一僵:“沒有啊,不要將夢境與現實搞混哦親,這邊建議您將剛才的夢境忘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