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應該怎麼辦?”

“或許我們可以把鬧鐘指標給掰過來,就掰到‘9’這個位置!”

雖然凌姿沒用過鬧鐘,但她現在提的這個意見顯然十分有建設性。

容越眼睛一亮,趕緊撲到紅色鬧鐘指標所在的位置,輕輕巧巧地就踹動了緊貼表面的指標。

容越一直將其踹到“9”,抬頭一看,居然是那家婚慶店!在黑夜中婚慶店大門緊閉,紅色的招牌卻在路燈光芒下顯得喜氣洋洋的。

“就這裡吧,看著挺吉利的。”

只轉了幾圈,時針便穩穩地指向了“9”。

又是一陣地震般的轟鳴聲從地底響起。容越覺得肯定過不了多久又要開始耳朵流血外加神志模糊了。

她用力拉扯著自己的毛衣,揉了兩個絨絨的毛線團塞進自己的耳朵裡,用以抵禦這惱人的鬧鐘聲。

凌姿也有樣學樣,把毛線團塞進耳朵裡。

在一片足以把屋頂掀翻的轟鳴聲裡,婚慶店像報時的布穀鳥鐘一般彈開了自己的店鋪大門,送出了一對身穿傳統紅色喜服的“新人”。

仔細一看,這對新人似乎是紙做的。身形薄得彷彿一陣風就能將其吹倒。而他們卻只是跟著震動微微輕纏。

“女方”頭上還蓋了個蓋頭,跟著頻率一顫一顫的。

“咯咯咯咯咯咯——”

“嘿嘿嘿嘿嘿嘿——”

“嘻嘻嘻嘻嘻嘻——”

兩個紙人接連發出奇怪的笑聲,聽得容越一陣惱火。她將手中的尖刀扔了過去,正中新娘子的胸口。

紙人慘叫了一聲,幽幽地倒下了。她的紅蓋頭被不見了蹤影,露出一根支架——原來紅蓋頭下頭的形狀,都是靠著一根紙支架撐起來的。

“娘子!娘子你怎麼了?”新郎官紙人擔心地抱住倒下的新娘,一陣惶恐。

容越有些好奇地想走近看看,卻被一隻手拽住了。轉過身,正對上凌姿幽怨的眼神。

“小越,我們還是不要過去了吧。那倆東西太詭異了……”

“可是——”容越還是在意地望著那個方向,結果惱人的鬧鐘震鳴聲突然消失了。婚慶店的紙人瞬間被收了回去,大門重新關上,留給容越的最後一幕就是新郎紙人抱著新娘紙人的場景。

“鬧鐘聲又停了?這下總該放我們走了吧?”

等了一會兒,鬧鐘依舊沒有要放二人走的意思。

“這究竟是要我們幹什麼啊?怎麼還不停止!”

失去了尖刀的容越重新趴回了錶盤上。

這時,隨著一道寒光閃過,凌姿也趴了下來。

與容越不同的是,凌姿的背上插著一柄尖刀。

&nbsp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