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越無言地躺平望向天空。現在的她還是比較擔心生死,地不地中海都已經無所謂了。

但在這個鬧鐘裡,她會怎麼死呢?

這倒讓她來了點興趣。

首先,那地震般的轟鳴聲已經消失了。不至於讓人耳朵流血和神志不清。

最多就是這些不停旋轉的鋒利指標把她們削死,但只要貼在錶盤就可以完全不接觸指標。

難道是這個轉盤想把她們轉死!

很有可能!

正當容越胡思亂想的時候,一柄閃著寒光的尖刀插在了容越臉龐右側。

圍繞著錶盤的房屋中有一間又響起了持續的剁菜板聲。

“我怎麼把這一茬給忘了!”容越嚇得一激靈,連忙向菜刀相反的方向滾了兩圈,“樓上還有個飛刀鬧鐘人呢!”

“它飛刀很準的,這次應該是因為錶盤轉動它沒命中。總之我們得速戰速決!”雖然說著得儘快解決難題,但容越對著這一圈東西也是真真切切犯了難,“這個鬧鐘什麼情況啊?到底要怎麼停下來?不對,它為什麼不響啊?”

容越迄今為止碰見的鬧鐘人分為兩類。一類是像自走型鬧鐘這樣不自主攻擊,只是很吵,誘導容越去關停鬧鐘的安全型。一種是不會響,只會一個勁攻擊容越二人,類似於飛刀鬧鐘的危險型。

現在跑步機鬧鐘變身成的這塊大表盤鬧鐘則是讓容越完全摸不著頭腦。

它現在既不響,只是轉,保持著同樣的速度。幾根指標時不時地從容越頭頂掠過,颳起呼嘯的風。

“要想離開這裡,我們是不是得讓鬧鐘響啊?”容越的目光落在那根紅色的鬧鐘針上,“哎不管了,先試試再說!”

她拔出插進錶盤的尖刀,匍匐著回到了轉動速度最慢的時針處,用刀攔下了時針的運動,將其停在了數字“9”的位置。

“小越,你在幹嘛呀?”

“我想把時針撥到紅色鬧鐘指標所在的‘12’那裡。這樣的話,這個鬧鐘應該就可以響了。一直僵持著也不是個辦法,更何況還有飛刀鬧鐘人在追殺我們,我覺得不如試一試。”

凌姿沉吟了一會兒,“那為什麼要把時針撥弄到紅色鬧鐘指標所在的位置呢?”

容越費盡了力氣也沒能推動時針一分一毫。此刻她的臉憋得通紅,正癱在地上大喘氣,“因為時針過去了,才能說明到鬧鐘設定的時間啊!你是不是沒用過鬧鐘?”

“你這麼一說,我真沒用過,我一直都是用手機鬧鐘的。到了冬天得設定七八個才起得了床呢。”

容越見撥弄時針不成功,突然又像想到了什麼似的重重地拍向自己的大腿。

“我怎麼早沒想到啊?弄時針肯定弄不動,得弄分針,哦不,秒針才對嘛!”

容越跪在錶盤上,弓著背,用刀停下了鋒利的分針,繼而又順時針推動著秒針。

見並無危險,她只有站起身,把秒針推了一圈又一圈。現在所有的指標都被停下來了,秒針也在容越的控制範圍內。唯獨腳下的錶盤非要跟自己作對,居然是逆時針轉的!

這就意味著容越只有一邊奔跑一邊用刀抵住秒針往順時針方向推。

“小越,這樣不行啊。你看看,現在的時針才指到9,要將時針推到鬧鐘指標所在的刻度12,推分針起碼要推180圈,推秒針就是幾千圈!”

計算了一遍具體圈數的凌姿張大了嘴,“我們不可能推得完的,會累死的!”

容越聽了後也覺得不太現實。

她重新癱在地面,躺平成一條魚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