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豪大酒店的豪華包廂裡,喝得臉上紅撲撲的馬院長,正用力拍著胸脯對眼前的幾個大老闆承諾著:“各位老闆放心,一句話,這點小事就包在我的身上了,我保證你們三天後,就可以正式動土開工。”

那幾個老闆樣子的人相互對視了一眼,臉上卻滿是不屑。

這年頭,白紙黑字都不一定靠譜了,一句保證頂個鳥用?

其中一個宋老闆從隨身帶著的皮包裡抽出了幾張紙,慢慢地放到酒桌上:“馬院長的為人,我們這麼多天相處下來已經很清楚了。不過這個孤兒院的事,最好還是有個白紙黑字來得放心。有了這個合同,我們也好回去準備下給您的好處。你說,是不是啊?哈哈哈哈。”

說著,他就不動聲色地將那張紙推到了馬院長的面前。

馬院長一臉錯愕地看著身邊幾個人,忽然咧開嘴就笑了。

他指著宋老闆說:“老宋啊老宋,你做事還是這麼仔細啊……需要這麼認真麼?好吧,你的筆呢?我這就籤。”

宋老闆趕緊遞上一隻筆,馬院長接過筆,醉眼惺惺的打算在上面簽下自己的名字。

“砰”地一聲,包廂的大門被人狠狠踢開了,兩個大人和一群孩子站在外面。

踢開門的王一凡當先一人衝進包廂,一掌就把那一桌子的酒菜給全部掀翻在地,大聲吼道:“我看誰敢籤!”

桌子上的龍蝦鮑魚、海參燕窩之類的灑了一地,就連那兩瓶價值不菲的張裕卡斯特紅酒,也都乒乒乓乓地在地上猛地碎開,玻璃渣濺得到處都是。

宋老闆嚇得躲到了一邊,馬院長卻強借著酒意冷靜問道:“你是從哪來的?敢跑到這裡撒野?”

他轉頭向著包廂外,很有派頭喊道:“保安,保安呢?”

有幾個保安樣子的人看了包廂裡這個架勢連躲都躲不及,哪還有人敢跑進來管。

其中一個保安悄悄地對同伴說:“你先在這裡頂住,我去外面打電話報警。”

見喊了半天沒人來理,馬院長這才意識到有點不妙了,他坐直了身子,結結巴巴地問:“你到底是誰?想要幹什麼?”

王一凡上前一把就揪住了馬院長的脖子,正正反反抽了八個耳光,直打得他眼冒金星、滿臉通紅,嘴角間慢慢滲出血來。

王一凡冷冷地說:“告訴你,我就是孤兒院裡走出來的孤兒,現在我倒要來看看,誰敢賣來我的孤兒院……”

馬院長拼命掙扎著,卻不料王一凡毫不客氣地就是一拳掏在他的肚子上,胃裡一陣翻江倒海,終於忍不住把剛剛吃下的酒菜吐了一地。

旁邊幾個老闆想上來打圓場、拉偏架,卻被一旁站得像尊護法羅漢一樣的老魯,幾個連環飛踢給踹出三米多遠,狼狽不堪地撞在包廂的牆上,再也爬不起來了。

王一凡一手揪著馬院長,一手從地下撿起那幾張被酒菜染得溼答答的紙,在馬院長面前用力揚著:“這,就是你賣孤兒院的合同麼?”

馬院長嚇得也不知道是該點頭還是搖頭了,褲子裡面溼答答地滴下水來,一股濃重的尿騷味頓時瀰漫了整個包廂。

王一凡一把扳開了馬院長的嘴,把這幾張紙狠狠塞了進去。

馬院長起初還抗拒著不想吞下去,但看見王一凡如剃刀般凌厲的眼神和沙煲般大小的拳頭後,還是老老實實地聽話吞了。

直到看見馬院長完全嚥下那幾張紙後,王一凡這才慢慢地鬆開手。

他一鬆手,馬院長就拼命挖著自己的喉嚨,想把那些紙從喉嚨裡挖出來,卻怎麼都挖不出。

王一凡走到包廂中間,凌厲的眼光掃了掃包廂裡的那幾個老闆問:“還有誰想買這個孤兒院的,主動報個名字上來。”

那幾個老闆剛想發話,卻在王一凡凶神惡煞般的目光一掃下,像一隻只掉了毛的雞一樣沒了脾氣,紛紛低下了頭不敢說話。

王一凡一把抓起地上的馬院長:“別吐了,現在問你話,這個孤兒院你賣多少錢。”

馬院長想說卻又不敢說,王一凡又用眼角掃了掃一旁的宋老闆:“你是出多少錢買的?”

宋老闆伸出五根手指,顫抖著回答:“合同上寫的是五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