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有個房間門沒開啟,老驢是不是在裡面??如果是的話,那豈不是已經......

我不敢繼續想下去!

就在這時,老驢給我打了電話。

他在車裡,他說他實在醉的厲害,跑去車裡小睡了一會。我沒有說啥,我也不怪他,只能一瘸一拐的走回去。

......

我和毛毛躺在醫院的床上,我全身疼的厲害,但醫生告訴我,我只是韌帶撕裂,還有些擦傷,並無大礙。毛毛身上裹滿了石膏,他斷了幾根肋骨,下巴被打脫臼,輸尿管被踢斷,小腿被跺的粉碎性骨折。但他看起來並不痛苦,甚至還對著我笑。在他看來,這條命就是白白撿來的,能不開心嗎!當然也不排除他傷的太重,打了麻藥。

看著老驢忙前跑後的,我不知道如果當時老驢在,我會不會更輕鬆封印夜魔,毛毛會不會少挨點揍。不過,會不會有另一個走向?我們全部成了夜魔的糧食?

我認為,這一切太危險了。我甚至沒有什麼好用的工具,還需要臨時去買。結局就是把自己和朋友置身於危險之中。毛毛的傷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我必須去找那個人了,給自己換一身裝備,順便弄把趁手的傢伙!

我住了三天,醫生說,毛毛得住三個月。

我出院後第一件事就是找到毛毛的叔叔,因為我很確定他被夜魔感染了。要解除感染並不難,因為這本質上是屬於真菌感染。我買來抗生素,又用苦參、珍珠母和茯神等藥材熬了碗湯,如果是感染,不久之後指定能好。如果是別的病,那我就沒辦法了。

幾天後,毛毛的叔叔一家人親自登門道謝,並拿出了一封厚厚的紅包。我沒收,雖然我很想要。

又過了幾天,我感覺韌帶恢復的差不多了,便喊上老驢,準備去找那個人,搞點新奇的裝備。老驢也很感興趣,不過我告訴他,在那之前,得先去拜訪一個人。

這個人,可以說是我的師傅,也可以說是改變我命運的那個人。

在二十多年前的那個晚上,在那個路口的拐角,在陶奶奶的魔口下,就是他救了我。

當時那個所謂的“陶奶奶”,尖牙在觸碰到我頭皮的那一刻,一雙大手把我拉了回來。我那會整個人都是呆滯的狀態,我不知道陶奶奶為什麼咬我,為什麼變成怪物,也不知道他怎麼打倒了那個怪物。只知道之後,他把我抱起來,放在離我家不遠的地方,便離開了。

那段經歷成了我揮之不去的夢魘。我一度認為那只是我兒時做的夢,或者是我的一段幻想。直到我十八歲那年,這個人又出現,告訴了我一切。

他叫道古,是一名夜間行者,遊走於黑暗之間。靠著強大的異能,將惡魔擊殺在不為人知的角落。

他說,那晚的遇到的,不是夢,那個陶奶奶,是一隻來自異界的惡魔噬幼魔,化作人的樣子,吸食人的靈魂,吞食孩童的骨肉。他告訴我,有些古代的傳說,比如鬼婆婆,八尺女等,原型可能都是來自噬幼魔。不過噬幼魔並不是看到誰就吃誰,而是先在這個小孩子身上打上惡魔印記,再找機會食之。而我,早就是它的目標之一,而且是最早的目標,身上的惡魔印記,也是最深的。

他還告訴我說,惡魔印記不會消除,也不會對自己造成傷害,但是會成為其它惡魔們的獵殺目標。因為在它們的意識裡很簡單打上印記的就是好東西。我如果想活下去,就必須要學習戰鬥,除了打倒一隻只來犯的惡魔,別無他法。

當我問他,我是否有超能力之類的東西,他搖搖頭,告訴我一個殘酷的事實。

我沒有任何異能,無法驅動任何法術。他只能教我一些咒語,一些道具的使用。

我又問他,那是不是人人學了咒語,有了道具,都可以打敗惡魔呢?

他告訴我,是的。但對付惡魔,僅僅有咒語和道具是遠遠不夠的。惡魔的邪能足以徹底擊潰人的意志,所以面對惡魔,還需要冷靜的頭腦和強大的勇氣。勇氣可以被激發,可以從心底喚起,但冷靜卻難以做到。即使最勇敢的人直面惡魔的時候,也會亂了陣腳。訓練冷靜,只有一種辦法,那就是不斷的去試煉。

開始的我,並不相信。但在我親身做誘餌,去了幾處陰之地,並遭到了幾次攻擊之後,我知道了,他說的都是事實。

於是,我被迫離開熟悉的環境,離開家人朋友,跟隨道古,一同踏上了這條佈滿荊棘的試煉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