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的悲切,勾起了鶯語的傷心事,連忙把木盤子遞給旁邊路過的宮女,扶她起來:“這是件小事,當不得勞累的,你早該跟我說的,既入了青鸞宮,那就是得青鸞宮得帝女殿下的庇護的,誰以後能把你欺負了去,把你弟弟欺負了去?”

春兒抽噎了幾聲,用袖子擦著臉上的淚:“春兒自知,不聰慧,承蒙殿下和姐姐的照顧才是能幹些事情,如今姐姐替我應下,春兒……春兒不知道該如何謝謝姐姐,以後姐姐若是有吩咐,春兒定是沒有二話的去做的。”

鶯語安慰了好一陣子才端著新茶水進寢宮裡去。

陳雪和昭月正在對弈。

鶯語擺好茶水,行禮道:“殿下,春兒說事情辦妥了,那嬤嬤估計馬上就會來了。”

昭月道:“方才殿外你們說了什麼,春兒怎的還哭了。”

殿內隔音雖然好,但是架不住春兒的聲音尖細,是可以穿透耳膜的那種。

鶯語笑道:“正要說起此事,那春兒不是有個弟弟,說想著把他弟弟調到宮裡來當個灑掃的男侍。”

昭月往棋盤上放了一顆棋子,撫掌一笑:“你輸了。”

陳雪寵溺的看著昭月:“殿下棋藝高超,終究是陳某甘拜下風了。”

鶯語走過去,收拾著棋盤。

昭月抿了一口茶,道:“她還沒做幾件事就想著往本殿宮裡塞人了,我們宮裡可不養閒人兒,你就告訴她,若是把她弟弟調過來了,可不準使性子,不做這不做那的,該做的事情一樣也少不了。”

鶯語應著話:“是,這些道理春兒自己應當懂得。”

昭月道:“行了,先別收拾,我和你陳姐姐再來一局。”

鶯語正好把最後一顆黑子放入黑色的棋簍子裡面,輕聲細語道:“是。”

陳雪又是一笑:“今兒個我竟直接輸了五把,殿下就饒過我吧,這麼虐著玩是真的沒意思。”

昭月冷哼一笑:“你可別輸了幾把就不願意玩了,以後有的是你贏的,你贏了我也沒意思不是?”

這幾個月她們兩人可算是建立了深刻的“友誼”,至少比起之前昭月心裡已經有了幾分真心。

陳雪無奈道:“打吧,打吧,明知我贏不過你。”

昭月手執黑棋,先下了一步,幽幽道:“如今你也明白我的難處,你又真心為我做打算,現下有個差事需要你去做。”

陳雪道:“有什麼話你直接說便是了。”

昭月勾唇一笑:“她昭和在外頭浪了兩個月,如今已經是三月,身為女帝,兩月未曾上朝,這一宗就是可以大參她一筆。”

“第二,掌色宮我安排了幾個線人,留了許多盆花,你得空多安排幾個人,變著法子的把花挪走,直接走明道,我自有用處,這第三,就是我父君遷宮一事,臻禮宮我已經收拾出來了,不管她願不願意,挪宮是必須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