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雪聽完笑道:“我的帝女殿下,這可不是一件差事,這可算是三件差事。”

昭月怔了怔,道:“也確實是三件差事,你一一去辦了,我宮裡的人和銀子你隨便用。”

陳雪玩味一笑:“莫不是我面前的這位也能隨意差使。”

昭月正想著如何下下一步棋,被她這句話搞得一懵,以為她說的是鶯語,可鶯語早就下去了,她面前的就只能是自己了。

她佯裝生氣:“你這小妮子,給了你一點好臉色就直接蹬鼻子上臉,下次都得騎到我的頭上去了,去去去,不下了。”

她直接把已經下好的棋子打亂,轉過頭去。

陳雪起身拱手道:“臣這廂有禮,臣告退。”

昭月看著她的背影怒罵:“鶯語,下次她若是來,不用上茶,讓她自己倒。”

外頭候著的鶯語向陳雪行禮,聽這話也低著頭悶笑道:“是。”

昭月罵的聲音大,外頭的陳雪聽得可是真真的,腳下一趔趄,忍不住苦笑。

這小女子,可真的是頗為記仇。

不過她這樣活潑點也好。

昨日莫桓出去的太晚了,店鋪都關了門,他只好第二日才提著東西去客棧找人。

他走到客棧門口,卻看到官府的人都圍在那裡,心裡頓時有些發虛,這麼多官兵在這裡幹什麼呢。

他壯了壯膽子,無事,她們不會注意到自己的。

莫桓拍了一下客棧門口站著,不停的往裡頭張望的腳伕,遞了一手花生米過去。

腳伕看了莫桓一眼,接下花生米,道:“怎麼,有事?”

莫桓道:“這麼多官府的人圍在這裡作甚?”

腳伕扔了幾顆花生米到嘴巴里:“這不是前幾日有兩個人來鬧事?客棧櫃檯都給翻得不成樣子了,官老爺這是想要拿人,來這裡問問線索呢。”

莫桓臉色有些難看,又是兩個人?

他道:“因為什麼呢?”

腳伕道:“好像說是找什麼人,那人沒找著,就跑了,可這損失還是得有人來賠償。”他可惜的嘆了一口氣,“這事情一鬧,就沒人敢住這裡了,我們老闆娘愁的頭髮都白了。”

莫桓皺眉:“大兄弟,你可知是找什麼人,是不是跟一個姓莫的人有關?”

莫桓又遞了幾個銅板過去,腳伕賺的就是這個辛苦錢,來回跑一趟也不過幾個銅板,如今白得幾個,一下子就喜笑顏開。

“這找的就是莫姓的女子,怎麼,你是那人的親戚?”

莫桓把自己買的東西拿出來,苦澀道:“是我親戚,她就說她住在這裡,這不,給她買點東西,也一起敘敘舊什麼的,誰知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也不知道人跑去哪裡了。”

腳伕見他說的也不像作假,又道:“我閒聊的時候聽說,你親戚住的那個屋子裡面的東西好多都沒有拿走,全是靠著客棧裡的一個熟識收著呢,說不定哪一天避完風頭就回來了,你也不用太過擔心。”

莫桓得了這個準確的訊息,也鬆了一口氣,道:“多謝你。”

他轉身走了,只看那人還回不回來。

而客棧裡,徐嬌嬌還在尋找一切可以利用的線索。

客棧老闆娘、被脅迫的小二姐兒還有看到過那兩個賊人的客棧的所有人,全都站成了一排。

徐嬌嬌道:“你們誰會作丹青?”

幾個人面面相覷,都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