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蕪不明所以:“請誰?”

弄琴羞憤道:“君上,屬下去就是了。”

她轉身跑出去了,弄琴這個樣子羌蕪也就知道君上要她去請誰了,能讓弄琴這麼為難的人,也只有羋陽殿裡的那位了。

莫郴道:“是不是還有那位?”

昭和笑道:“我這丫頭被我嬌縱的不成樣子,這才耽擱到了現在。”

紀寒早就穿好衣服,帶好頭冠,一直坐在梳妝檯前等候,青曲勸了好久,都勸不動他挪一個地方,外頭守門的人進來回話:“殿下,朱雀公的弄琴姑姑來了。”

紀寒笑了笑:“人不就來了嗎?”

青曲有些摸不著頭腦。

殿下,等她作甚?那個婆娘那麼兇。

弄琴倉促的行了一個禮:“回質子爺的話,君上邀您去朱雀宮小聚。”便轉身離去了。

青曲這脾氣立馬就出來了:“嘿!她這婆娘幫我這羋陽殿是什麼地方了?來了就來了,說什麼沒頭沒腦的話,就算聚也是得遞帖子的,好吧,我們殿下可是個正經的男娃。”

紀寒把他的頭給塞了過去:“行了,行了,我走了,你好好守著大殿。”

青曲著急道:“不行,屬下得跟著你去,殿下,您去朱雀宮身邊沒人可怎麼辦呢?。”

紀寒大聲道:“閒樂,趕緊出來。”

閒樂不知道從哪個地方冒了出來,立馬抓住了青曲:“殿下,您去吧。”

青曲直接喊道:“閒樂,你這個叛徒!”

閒樂捂住他的嘴巴:“閉嘴吧你。”

紀寒這廂去了朱雀宮,他唇紅齒白,頭戴銀冠,身著銀袍,打扮的那模樣賊像個小白臉。

莫郴看見他正想要起身行禮,卻被昭和給攔住了:“喲,這麼晚才來呀?”

紀寒撇嘴:“也不看看誰邀的那麼晚。”

昭和戲謔開口:“我記得以前某人都是不請自來的,這一次倒是有脾氣了,好了,來都來了,都坐下吧。”

紀寒目不轉睛的盯著昭和,回宮這麼久,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她,沒想到變得更漂亮了。

昭和也快十六歲了,眉眼也在漸漸長開,她的那一雙美眸流轉特別的顫動人心。

莫郴感覺到了他們兩個人之間奇怪的氛圍,直到後來她才明白,這個就叫做“曖昧”。

弄琴幫他們斟酒,唯獨紀寒面前的酒杯依舊是空的,羌蕪走了過去給他滿上。

莫郴道:“沒想到我莫郴有生之年能認識你們二位,更沒有想到還能在這樣的地方與你們相見,這一杯我莫郴敬你們,再謝你們的救命之恩。”她仰頭喝下。

昭和也喝下酒:“你也幫了我們許多,我也謝謝你,質子爺,來了就要喝酒,不然多沒意思。”

紀寒嗤笑:“喝就喝。”

幾人喝了一瓶又一瓶,羌蕪都有些想勸了,最後還是被弄琴給拉住了:“怕什麼?讓她們喝去,反正也煮了醒酒湯。”

昭和此時頭有點暈,她看紀寒都是那種重影的了,紀寒的領子已經被掀開了,是他自己嫌熱,自己弄開的。

昭和能看到他脖子上的喉結不停的滾動著,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心跳的更厲害了。

莫郴早就不行了,趴在桌子上睡覺,而娃子早就被抱下去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