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和本來還想談一些事情的,沒想到一個個都倒下了,弄琴端了碗醒酒湯過來,道:“君上,請用湯。”

昭和揉著太陽穴:“先給他吃吧,我看他比較需要。”那個“他”自然指的是紀寒。

紀寒搖頭道:“不要,我不喝。”

弄琴白了一眼,本來也就不是給他煮的,愛喝不喝,“君上,質子爺一看就是醉了,羋陽殿那邊也來人了,屬下這就把他送過去吧。”

紀寒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不,我不回去,昭和,和我繼續喝呀,我還能喝。”

昭和見他臉頰通紅,就知道這個人已經醉的不行了,“送他過去吧。”

紀寒耍起了酒瘋:“我不走,上一次你在鵷雛宮待了那麼久,我不過是喝了你兩杯酒,你就要趕我走,不要不要,繼續喝。”

昭和聞言有點想笑,這件事他還放在心上呢,但還是趕了人:“他不想走就把他捆出去。”

弄琴早有此意,當即動作利落的將紀寒綁了起來,紀寒眼眸微眯,威脅道:“你竟然敢綁我,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弄死。”

他的手已經被捆住了,還在不停的掙扎著。

弄琴哼了一聲:“質子爺,這可是我們君上的地盤,你要是耍酒瘋呢,就去你的元國。”

紀寒迷迷糊糊的聽到她這句話,頓時沒了聲響,弄琴嗤笑,一把子把人給扔到了青曲懷裡。

青曲嗔怪且幽怨的看了一眼弄琴。

他低頭擔憂的看著紀寒:“殿下,還好嗎?”

紀寒嘴巴里直嚷嚷著一句話:“我會回去的。”

青曲聽不清,湊近了些問道:“殿下,你在說什麼?”他聽了半天才聽到那句“我會回去的”。

弄琴回去服侍著昭和洗漱,“君上,你明知道自己不能喝酒,也不知道少喝一點。”

昭和道:“我又沒醉,明兒你記得再給莫郴安排一個好宮殿住下,送幾個穩妥衷心的人過去,她以後就是我身邊的御用醫女了。”

“是。”

胖金和瘦金被關了幾日還是被放了出來,一出來便馬不停蹄的去尋銀帶子了。

銀帶子閒適的坐在高臺之上:“喲,這不是那兩個大忙人嗎?終於被放出來了呀。”

這話說的,那二人都不敢接話頭,只是行禮道:“奴才參見主子。”

銀帶子嘴角露出嗜血的笑容:“這幾日沒人給我打獵,我只好出去自己搞了點吃的,廚房記得收拾一下,還有主子最後的計劃已經來了,需要你們兩個儘快去安排。”

“是。”

二人去到廚房,正想找點吃的,沒想到廚房的房樑上整整齊齊掛了三具屍體,剛好就是他們離開的這幾日的整數。

他們兩個見過不少死人,但是這三具乾屍著實驚駭到了他們,不愧是主子,能把人的血吸到這種地步,活的跟個魁拔一樣。

瘦金低沉的聲音響起:“趕緊收拾吧。”

二人把三具乾屍拖出去埋了,吃了點東西才又去主子面前回話,他們正要走進屋子裡面,就聽見房內有兩個人的聲音。

胖金和瘦金對視一眼,大主子來了,他們一進去就跪下磕頭:“奴才參見兩位主子。”

他們透過餘光看到上面的人還是穿著一身黑色蟒袍,銀帶子道:“人都來了,主子敬請吩咐吧。”聲音極其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