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婧的臉紅通通的,也腫了一片,和謝長辭臉上的痕跡正好對應了起來。

她吊兒郎當道:“我不說你能把我怎麼著,鹿鳶生的兒子我連看都不想看一眼!所以我為什麼一定要向你解釋當年的事情呢?”

鹿灼瞥了她一眼,無所謂道:“他會告訴我的對嗎,所以你願不願意也不要緊。”

他看向謝長辭。

徐婧感覺就像是一個拳頭打在了棉花上,這種忽略讓她也很不舒服。

“好,我告訴你!事實就是當年鹿鳶對謝長辭不夠信任,若是足夠信任又怎麼會中我的圈套?謝長辭也傻,自己的一腔熱血全都餵了狗了,被休了以後還差點沒命,你說他謝長辭還會回去嗎?就算你們找到了他又怎麼樣?”

“事情已經發生了,已經無法挽回了!”

徐婧仰頭大笑。

衙役們抓緊了她的胳膊肘:“你給我老實點。”

謝長辭低下了頭,他的表情告訴鹿灼,徐婧口中說的全是真的,他們或許真的回不去了。

鹿灼道:“拉下去吧。”

那些個衙役看了看郭芙的臉色,郭芙使了個眼色,他們立馬拖著人下去了。

“你能和我談談嗎?”

鹿灼眼裡帶著些許祈求。

謝長辭應下了:“好。”

程嵐知道這個時候也不該去打擾他們,拉著宋詞和郭芙去酒樓吃飯去了。

鹿灼和謝長辭二人在客棧內相對而坐,浮雲則在廂房外守著。

他們兩個無論是長相還是氣質,亦或是其他的東西,二人都極為相像。

打遠望去,還以為是同一個人。

桌上擺著兩壺酒和一碟花生米、一碟鹹菜。

鹿灼拿著酒壺問道:“能喝嗎?”

謝長辭點了點頭:“稍微能喝一點。”

鹿灼這才斟了一杯酒給他,也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他舉起杯子,道:“我敬你一杯。”

謝長辭看他一口喝完了,眼神裡帶著複雜的情緒,道:“若是不能喝酒就別喝了。”

謝長辭看鹿灼一杯酒下肚,兩邊的臉頰全紅了,看得出來,他並不會喝酒,他和自己一樣。

他說能喝只不過是不想他的掃面子。

鹿灼喝了這一杯酒,徹底開啟了話匣子:“謝長辭,許多人都告訴過我,要是喝不了就別喝了,相當於要是做不了就別做了。”

“這都是一樣的話術。”

鹿灼眼神迷離,臉頰酡紅,頭上的銀冠也有些歪歪扭扭的,“上一次我一喝酒直接倒了下去,我就知道我得克服它,這不能是我的弱點!我就練酒量,每天喝,終於能喝一杯這樣的酒。”

謝長辭滿臉“心疼”的看著他:“……”看來你這練的效果也不怎麼樣,還是醉的厲害的樣子。

鹿灼盯著他瞧:“我自郡守府第一次見到你,我就知道,我找對了,你就是那個人!那個我母親心心念唸了十多年的人。”

“謝長辭,我不想喚你父親,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我知道我有今日,是你和母親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