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養我的一直都是母親!也只是母親,你這個父親,我從小就沒看到過你,所以我鹿灼不會喚你為父親的!”

鹿灼看謝長辭沒有喝酒,催促道:“你為什麼不喝酒?這個酒烈,夜裡涼,你也暖暖身子。”

謝長辭悲憫的看著他的模樣。

平日裡的鹿灼應該沒有那麼多話,到了喝醉的時候,才會把心裡的話全都吐出來。

而那些平日裡話多的喝醉了的時候往往一個字也不願意多說。

這就是世人的難處。

酒不醉人人自醉,謝長辭聞著空氣中瀰漫的味道,好像也有些醉了,他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和鹿灼第一次喝酒一樣,立馬就暈了過去。

鹿灼看著倒下去的謝長辭,道:“你也不能喝酒,你騙我……”說完這一句話,他也倒了下去。

在外頭聽到聲音的浮雲連忙推門進來,看到兩個絕色美男像疊羅漢一樣倒在地上。

她內心的感受是:“……”

不能喝酒咱就別喝了,好嗎?

屋子內的酒的味道也不濃,她掂量了一下酒壺,感覺沒動過。

不是吧?兩個人都是一杯倒?

翌日。

鹿灼醒來,頭也是沉沉的疼得厲害,他起身,就看見浮雲正端著盆子走過來。

“浮雲,謝長辭呢?”

浮雲把盆子放到架子上,道:“哥兒,你醒了啊,奴才向店小二又要了一間房,就在隔壁,許是還睡著呢。”

她揪乾淨帕子裡頭的水,給鹿灼淨面,道:“哥兒,頭疼不疼,奴才煮了醒酒湯,就在桌上,等漱了口就喝一些在下去用早膳吧。”

鹿灼道:“昨晚我好像還沒有說什麼,就喝了一杯酒,然後……然後他也倒下了。”

浮雲說起這個就有些好笑:“昨兒夜裡,奴才在外頭侯著,聽到裡頭有人摔倒的動靜,還是兩下,連忙走進來,一看,您二位躺在地上睡得正香,桌上的酒和菜跟沒動過一樣。”

鹿灼稍微有些尷尬,道:“你去看看他醒了沒有,下次談事還是不喝酒為好,喝茶喝茶。”

浮雲服侍著鹿灼漱完口喝完醒酒湯,這才端著盆又走了出去,來到隔壁屋子。

扣扣扣——

屋內的謝長辭早已穿戴整齊,他淡聲道:“我已經起了,也洗漱好了,過會子在堂內相見。”

浮雲道了句“是”便去告訴鹿灼這個訊息。

過了片刻,二人坐在客棧堂內,等著小二姐兒上菜,他們二人醒的晚,幾乎是日上三竿了,許多人都已經吃了早膳退了房走了。

而程嵐和宋詞昨夜也歇在了郡守府。

小二姐兒往桌上擺了三碗豆漿,幾盤點心,道:“早膳來羅。”

鹿灼端了一碗豆漿和一盤點心給浮雲:“拿去吃吧,我們兩人聊一會。”

浮雲接下兩個盤子,道:“是。”

鹿灼道:“昨晚……”

謝長辭道:“昨晚我們都喝醉了。”

鹿灼抿了抿豆漿,笑道:“早知道你的酒量那麼小,我就不該上酒的,該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