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和深深的看了墨芥一眼:“為何一定是他?”

墨芥表情不變,依舊是一副淡然的模樣:“必須是他。”

昭和還想問,頭卻更疼了。

墨芥道:“不必多慮,貧僧就先走了,對了,記得把你的衣服整理好。”

昭和看了一眼自己的脖子,這事情過於迷離,還是先不要讓他們知道比較好,她抬起手整理好了衣襟,將荷花印記完全遮住了。

君上暈倒的這件事是被封鎖起來的,所以大家都不知道這個訊息。

弄琴她們看到墨芥出來了,連忙感謝了他好大一番,才走進去。

四個人齊刷刷的跪在地上,道:“君上恕罪。”

昭和麵色有些蒼白,似笑非笑道:“你們又何罪之有?我方才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弄琴抬頭,看到昭和已經穿好了衣裳,脖子上的傷口已經看不到了,也不知道包紮好了沒有,她擔憂道:“君上,我們都想好了,你安心去吧,我們四個會護好皇宮,護好泰安城。”

昭和向弄琴招手,讓她過來,弄琴低著頭乖乖的走了過去,單膝跪在昭和床前。

“君上……”

昭和摸著弄琴的頭:“你不怪我?”方才她對她大發脾氣的事情她還記得。

弄琴生性高傲,又被她給慣的無法無天,性子難免嬌縱了些,平日裡都是被人捧著怕掉了,含著怕化了,今兒個正正好被她兇了好大一陣。

竟是一點也不委屈?

昭和她不相信。

弄琴眼睛一紅:“君上的安危比什麼都重要,你若是有什麼危險,弄琴這才要恨你,為何不保護好自己,如今,只是被不痛不癢說了兩句,何況……的確是弄琴僭越了,弄琴不會也不不敢跟君上鬧脾氣。”

昭和看她委屈,心裡一軟:“好了,好了,我怎麼可能會有危險,有你們在誰都傷不到我,今日是我亂髮脾氣了,去庫房把你最喜歡的那支銀簪子取走吧。”

朱雀宮也有自己的庫房,裡頭放著的都是平日裡得的賀禮什麼的。

弄琴身子一頓,眼睛亮亮的道:“君上是說那支玉蝴蝶樣子的銀簪子?”

其餘三個人都羨慕的看著弄琴,弄琴不是他們之中年紀最大的,也不是最小的,卻是最得君上喜愛的。

昭和笑道:“你們都起來吧,你們也不必眼巴巴的瞧著,都有,你們都去庫房取你們最喜歡的東西吧,那些東西本來就是留給你們的。”

那三個人也都歡喜了起來。

羌蕪卻隱隱嗅到了一絲奇怪的味道,為何給他們這些東西,好像跟交代後事一樣,呸呸呸。

羌蕪道:“君上什麼時候走?”

昭和算了算日子,道:“兩天後,銀兩和賑災用品差不多準備好了,等大學士帶著人馬一走,我就走,這兩日,我們也要好好謀劃一番。”

她突然想到了什麼,忽的又道:“把堪輿圖拿過來,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