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童道:“君上,你要去哪裡,屬下們也只有聽從的份,可是你是女君,也是我們的主子,我們必須保證你的安全,你不能一個人去。”

巫酒也在旁邊點頭:“你不能一個人去。”目光更加灼熱了幾分。

昭和道:“渝中離泰安有八百里,來回不眠不休也要走十多天,我們都去的話用的時間會更多,我會抓緊時間,一月之內趕回來。”

弄琴道:“所以君上要一個月都不在朝堂之上?君上難道是要罷朝嗎?你要讓這幾個姑姑如何能同意,太鳳後也不會同意的。”

她還是覺得這個事情來得太突然了,就像是昭和突然起意一般,而且今天的君上很奇怪,為什麼一定要去渝中?

昭和把手裡的瓷杯往外一甩,瓷杯碎了一地,弄琴被嚇了一跳,連忙閃開。

“君上……”

昭和冷笑:“怎麼,我想去哪還要跟誰打招呼麼?弄琴,你好大的膽子。”

她們四個都跪下了。

“君上息怒。”

昭和已經許久都未曾發過這樣大的脾氣了。

弄琴紅了眼睛,情真意切道:“君上,這事情實在是太突然了,要去的話也要準備些時候,怎的說要去就要去了呢?屬下都是為了君上著想。”

昭和有些怔愣,背靠在椅子上,脖子上的荷花印記在灼灼的發熱,她疑惑的看著她們,我為什麼控制不住我自己,她捂著胸口,閉上眼睛,道:“你們先出去吧。”

弄琴跪著走到昭和身前,拉住她的裙襬:“君上,是屬下以下犯上,可是……君上……”

昭和忍住踢她的衝動,怒氣騰飛:“你們快給寡君滾!都滾出去!”

氣勢的威壓讓幾人久久反應不過來,外頭守門的侍衛都驚了驚,君上這是發了大火啊,也不知道是誰惹了君上,嘖嘖嘖。

那人可要倒大黴了。

羌蕪走過去,把弄琴拉了起來,弄琴跌跌撞撞的起身,面上沒有什麼表情,但看得出來,人是怔愣著的。

羌蕪擔心的看了一眼昭和,這才把門給帶上。

昭和難受的呻吟出聲,她把衣服猛的撕開,就看見那個印記在發光,紅色的部分紅的像鴿子血,面板刺痛,而且她有點管不住自己的脾氣。

昭和深吸一口氣,痛苦的咬著唇壓抑著自己,她用一根白色的飄帶擋住印記,然後用屋子裡放著的已經冷掉的水洗臉,這才清醒了許多。

她明媚的五官驟然變得冰冷。

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是你在控制我麼!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