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曦道:“你這根本是強詞奪理,無理取鬧!醫者自然是都要救的,其餘的我們不會管!”

許歡勾唇:“是,各位會救,我也不覺得這有什麼錯,只是給你們講一個道理,醫者見死不救是奸,如今你們就是見死不救!五石散是什麼東西?它今日能出現在我這,明日就能出現在昭國的大街小巷!若是君上知道二位早就知道五石散出現了,卻不加以制止修正,反而任其漫溢,你覺得……你們的下場會好到哪裡去?”

“反之,你們處理好了這件事,拿去君上面前邀功,也是甚好的,說不定,地位也會高上那麼幾截,何苦在這受我這個黃毛丫頭擺佈呢?”

祁曦和溫嬛嬛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裡看到了忌憚,祁曦悶悶道:“所以……”

許歡又喝了一口茶:“所以這件事你們不得不管,而且還得好好管。”她對著她們笑了笑。

祁曦和溫嬛嬛出了大學士府。

祁曦立馬甩袖,吐了一口濁氣,道:“可惡!我們這完全是被一個小丫頭給耍著玩了,我們還不得不管,真是可惡至極!可惡至極!”

溫嬛嬛道:“其實這件事也不是什麼壞事。”

祁曦疑惑的看向她,道:“怎麼說?”

溫嬛嬛看著街道兩邊走來走去的行人,恍惚道:“我們若真的處理好了此事,也許以後我們真的就不會這麼受人擺佈了,這個許歡很有手段,我們絕不能背叛她!否則會死的很慘。”

祁曦攥拳,是啊,不得不說,許家這個新嫡女,手段確實很厲害,三言兩語就把她們繞了進去。

……

自從上次昭和受傷回來了以後,四個屬下兩個侍衛都死盯著她,幾乎是寸步不離的守著她,遇到什麼事也會輪班,昭和遞的東西她們也不會碰,以至於昭和無聊了許多天。

昭和看著還沒結痂的傷口,嘆了一口氣:“傷口其實也好的差不多了,弄琴,我午膳要吃點辣的,叫御膳房做好了送過來。”

弄琴擺好茶具,聽到她這句話,身子頓了頓,笑道:“君上放心,午膳定會辣的夠味兒。”說完就扭著身子出去了。

昭和:“……”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是在敷衍我,她把頭埋進了被子裡,小腳蹬個不停。

鹿灼捂著嘴悶悶一笑,怎麼可以那麼可愛。

紀寒瞪了他一眼。

鹿灼也不甘示弱,回了一眼。

二人一時間火光四濺。

昭和默默地來到他們藏身的地方,幽幽開口:“你們一個是御前帶刀侍衛,一個是貼身侍衛,又不是暗衛,天天藏在這作甚,快出來。”

鹿灼和紀寒慢慢的走了出來。

鹿灼站在殿內有些手足無措,若是作為御前帶刀侍衛站在這裡裡面,倒是算不上什麼,可若是作為一個男人站在這,真是讓人臉紅心跳。

昭和看著鹿灼紅紅的臉,壞心眼的勾唇,指著紀寒:“那個貼身侍衛先下去,這裡有御前帶刀侍衛護著就好了。”

紀寒:“……”我拒絕,“君上,他又不會武功,還是讓屬下來保護你吧。”

鹿灼什麼話也沒說。

昭和嘆氣,是她錯了,她就不該把這個禍害放到自己眼前,她眸子微轉,就看見了紀寒腰間的鴛鴦戲水的荷包,氣頓時又上來了,嘖嘖嘖,這質子爺不得了啊,公然挑釁我是吧?

昭和開啟殿門,就踱著步子出去了。

剛過來的羌蕪在後面追著,著急道:“君上,你要去哪?君上,你不能出去,你的傷還沒好呢。”

紀寒揹著手,眯著眼眸,輕笑出聲:“你說你為什麼要和我爭呢?又憑什麼要和我爭?”

鹿灼笑道:“爭?我根本就不需要爭。”

紀寒笑道:“是嗎?”

鹿灼也笑:“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