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灼輕聲道:“這裡有一張字條,不過已經被燒了一半了。”他用手扒拉著玉缸裡面的紙屑,最上方的紙還有一部分沒有燒完。

顧安撿起那一部分毛紙,就著手裡的油燈讀著紙條上面的內容。

上面寫著三個字,還有一個字只剩了上半部分,不過還是可以辨認出來。

顧安喃喃道:“速去醉……醉什麼呢?”

鹿灼斂下眸子,油燈映照的他面板更是如羊脂玉一般光滑細嫩,他猜測性道:“醉春樓嗎?”

顧安把紙條塞到胸前的荷包內,道:“先拿著,還有別的地方也都找找,特別是一些小地方,藏東西不容易被人發現。”

二人把書房摸了個遍,就連花瓶下面也都摸了,最終還是一無所獲。

鹿灼道:“管陽郡王既然能在管陽郡一手遮天,必然也是有自己的過人之處,也許她把重要的東西都放在寢殿了,現在我們看蕭姐兒那邊了。”

外面忽然有人提著宮燈走了過來,是一個小宮女,她緊了緊自己的衣裳,自語般開口:“今兒守衛還未來嗎?門也不鎖。”

顧安和鹿灼對視一眼,暗道不好,二人連忙躲到了羅漢床的下面,齊齊屏住呼吸。

小宮女推開書房的門,舉著宮燈往四周看了幾眼,發現沒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才關上門。

鹿灼聽著外面的動靜,那小宮女掏出鑰匙,把書房外面的門給鎖上了,這才放心離去。

顧安正想爬出去,剛好撞上了鹿灼的下巴,顧安吃痛的輕呼,臉都憋紅了。

鹿灼眼裡帶了幾分歉意的看著她:“抱歉。”

顧安摸著自己的頭,抬頭正好與鹿灼對視,瞧著他滿臉緊張的樣子,她一時間心跳如雷。

二人的呼吸重疊在一起,在這個狹小的空間中更顯粗重。

顧安乾咳一聲,笑道:“是我不小心,你道什麼歉。”她曲著身子爬了出來,木著臉,試圖緩和自己內心的情緒。

鹿灼沒有察覺出顧安的異樣,只當她後腦勺被自己的下巴戳痛了,還沒反應過來。

他也爬了出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帶,二人這才從窗戶處離開了書房。

可憐的兩個女侍衛被扔在了書房的角落裡,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度過了“難忘”的一晚。

二人醒來時頭痛欲裂,發現門被鎖了,心更是隨之涼了一瞬。

她們一致決定將此事瞞下來。

昨夜連巡邏的守衛都沒有發現,可見黑衣人的厲害。

她們為了自己的小命,還是沒有將此事稟告給管陽郡王。

考生的殿內。

席蕭蕭和藍滄琅二人一臉鬱色,跟幾晚沒睡一樣,精神十分萎靡。

反觀顧安,神采奕奕,對比更是強烈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