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億昔花間初識面 第五二章:眼看她樓塌了(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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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滄琅看著顧安擺在桌上的兩個冊子,驚訝道:“你們去京兆府尹那邊只得了這麼個小東西?”
顧安把冊子合上,道:“京兆府尹關於這兩個案子的案底就這麼兩個小冊子,其他的就沒有了。”
她感覺到袖子裡放著的羊皮小冊子在微微發熱。
鹿灼疑惑的看著顧安,顧安暗自搖了一下頭,鹿灼低下眸子,什麼話也沒說。
藍滄琅狐疑道:“京兆府尹好歹也是個二品府衙,怎的那麼大的案子就存了這兩個冊子?”
顧安笑道:“其實也不算沒有收穫,你們快過來看這一頁。”她翻開一個冊子,指著一行字,“這上面說西漳郡王與管陽郡王有過私仇。”
四人全都圍了過來,看到那小冊子上面確實有那麼幾行字寫著二人之間的糾葛。
簡而言之就是一句話:管陽郡王搶了西漳郡王的夫郎。
藍滄琅把她從大理寺得的卷冊翻出來,道:“這上面寫著卻是她們二人關係頗為要好,所以我們該相信誰的。”
眾人都陷入了沉思。
江還冷不丁開口說話:“但是二者有共同之處,大理寺和京兆府尹的卷冊都在西漳郡王的案底上寫了她與管陽郡王之間的關係。”
藍滄琅也發現了,沉沉道:“按理說,與案件無關的事情是不會被上冊的,所以管陽郡王必定與西漳郡王一氏滅族之案有關!”
席蕭蕭用手指指著卷冊上的管陽郡王四個字,道:“這一次管陽郡王被君上奪了主考官的位置,還不允許監考,會不會是君上知道些什麼……”
藍滄琅無奈的看著席蕭蕭:“這實論題目就是君上自己想的,案子要重審,就是有冤屈,君上她肯定是知道幕後主使是誰。”說到這裡她的臉色跟著陰鬱了不少,“我們這些人全都被她利用了,可真是好大的一場局,說不定管陽郡王今晚就派人把我們這些考生一個個幹掉了。”
席蕭蕭冷冷道:“你這就怕了?有冤屈的案子就該被重審,否則這個世道哪裡有公道可言?”
藍滄琅激動道:“我怎麼會害怕這個,來一個我就殺一個,來兩個我就殺一雙!”
席蕭蕭不管她,自顧自的摸著自己的下巴,一副沉思的模樣,“不過席蕭蕭的有一句話提醒了我,君上想的實論題目彼此之間應該是有關聯的,就比如,張氏滅門一案也與管陽郡王有關。”
顧安把寫著張氏的案底的兩個冊子翻開,接了她的話頭:“蕭姐兒說的不錯,我們兩方的冊子上都有寫一件事,張氏滅門的那一日,是張氏嫡子張懷閔嫁給管陽郡王做第十三位側夫的日子。”
鹿灼面無表情道:“如果是這樣,當年她們為何沒有調查清楚就草草結案,這個管陽郡王究竟有何等的通天本領,讓她逃了一次又一次。”
顧安笑著解釋道:“管陽郡王在管陽郡就是山大王,向來是說一不二,全郡之人誰敢惹她?我以前聽聞管陽郡王手下有一支郡守軍,叫做赤練軍,那是她的母君留給她的,全軍上下共有三萬人,其中有一萬精兵可以說是戰無不勝,打過不少勝仗,曾經的穗成女帝也是想方設法的想要得到這一支軍隊,最終還是不了了之。”
藍滄琅嘲嗤一笑:“所以我剛剛說的錯不了,我們都被女帝利用了,女帝也想除掉她,然後得到這一支赤練軍。”
鹿灼皺眉,對藍滄琅說的這話有些不喜。
要真按照昭和的性子,她就直接將給這些證據擺出來,然後叫醉童砍人了,哪裡會繞這麼大的一個圈子?
就算真是藍滄琅所說的那樣,那也肯定是昭和想到了其他什麼關鍵的地方,不能夠打草驚蛇。
鹿灼想要反駁她的時候,顧安就說道:“我倒是覺著是女帝想要選出她心目中最適合的官員,才會出這麼一個實論題目。”她說話的時候順便看了一眼鹿灼,給了他一個叫他安心的眼色,鹿灼目光也隨之柔和了起來。
藍滄琅也沒再糾結這個問題:“既然如此,我們不免要和管陽郡王交涉上,考試就剩下兩天時間,也不知能不能得到什麼關鍵線索。”
她們這一組也算是找到了關鍵之處,只是對於調查管陽郡王這裡犯了難,其餘組則絲毫沒有進展,她們不敢想這件事情與管陽郡王有關,就算真的有關,她們也不敢真正與一個蠻橫無理的郡王對上。
朱雀宮。
殿外雪下個不停,冷風吹拂,殿內燒著炭盆,熱火朝天。
昭和懶懶的半躺在折花木貴妃椅上,聽著跪在地上的小塔說話:“君上,鹿哥兒她們打算今晚去管陽郡王那裡探一探。”
昭和凝眸,有些擔心道:“沒想到她們那麼快就找上了管陽郡王,小塔,你一定要保護好鹿哥兒,以你自己的命,明白嗎?”
小塔抱拳,字字鏗鏘道:“微臣定會誓死保護好鹿哥兒,絕不會讓他少了半根頭髮。”
待小塔出去後,昭和對站在旁邊的弄琴道:“管陽郡王的那支軍隊應該在不久後就會到達泰安附近,到那時,我們將會爆發一場十分慘烈的戰爭。”其語氣中暗藏著一股興奮。
弄琴抽了抽嘴角:“聽君上說這話的語氣似乎很是期待,如若能不費一兵一卒就使她們投降歸順便好了。”
昭和在弄琴手心寫了幾個大字,弄琴眼前一亮,興奮道:“如此一來,我們或許真得可以不費一兵一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