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陽郡王臉一黑,還想說什麼的時候,抬轎攆的兩個男侍已經堅持不住了,慢慢的就把轎攆給放了下來。

管陽郡王臉更黑了,瞪了那兩個男侍一眼。

兩個男侍委屈抿唇,氣勢早就出來了,也不看看你自己的身板,那麼久了已經可以了。

管陽郡王冷冷對著齊博士道:“那又如何,只要本王還是主考官,就有資格監考,所以……”

她的話剛一落地,昭和也過來了,她輕笑出聲:“郡王殿下的腿不是不行麼,天寒地凍的,怎的還出了門,齊博士心思細緻,一個人也能勝任監考的任務,既然如此,那本次科舉考試主考官只有齊博士一人,郡王殿下還是回寢殿好好休息吧。”

齊博士頷首:“是,多謝君上。”

管陽郡王目露兇光,扯著嘴角道:“君上難道不知道昭國的科舉考試主考官必須有兩個嗎?”

昭和語氣冷了下來:“我說只有一個就只有一個,來人,請郡王回寢殿。”

兩個男侍作勢要抬轎攆。

昭和見此又道:“郡王殿下不懂規矩,你們這些做奴才的也不懂規矩嗎,宮內沒有把轎攆抬到正殿的道理,這轎攆也就不必坐了。”

管陽郡王怒氣更是到了一個臨界值,慈心一直拉著她,她才沒有徹底爆發出來,“我們走!”

昭和,你也就只能囂張到這裡了。

昭和勾唇,還是沒有爆發出來麼?你到底還有什麼王牌。

……

經過這一場,實論考試才正式開始。

她們這三十個人一共被分為六組,每一組有五人。

鹿灼看著周圍的這四個女人,繼續保持著沉默。

藍滄琅看了一眼鹿灼,道:“他怎的一直冷著臉,和你一樣無趣。”

席蕭蕭道:“你說他就說他,能不能別帶上我?”

顧安臉上綻放出大大的笑容,道:“我竟然能和你們幾人成為同伴,真是太幸運了!”

藍滄琅打量了一下顧安道:“我記得你,你好像是……那個京兆府尹……”

席蕭蕭無奈道:“京兆府尹玳戰。”

藍滄琅連忙點頭:“對對,玳戰那小子與你有婚約是嗎?你要入贅玳府?”

顧安臉上笑容頓時有些僵硬,但還是笑道:“琅姐兒能記得在下,是在下的福氣。”

藍滄琅似笑非笑:“可這幾日我瞧著你與這鹿哥兒走的挺近的,莫非你們兩個……”

顧安連忙解釋道:“琅姐兒還是別開這等玩笑話了,我與鹿哥兒不過是同人的關係罷了。”

顧安對著鹿灼也是一笑。

鹿灼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沒說話,像是預設了。

席蕭蕭一拳捶在藍滄琅的背上,藍滄琅正要發火,席蕭蕭就附耳過去,道:“你不要命了!竟敢開鹿哥兒的玩笑話,君上可是娶過這一位做皇夫,只不過當日出了點差錯,這才沒有娶成,但是君上對鹿哥兒的心思簡直是路人皆知,以後說不定還是鳳後。”

藍滄琅聽此話後,深深皺眉,又看了一眼高臺上的坐著的昭和。

正巧昭和也正看著她,昭和眸色沉沉,目光灼灼,嘴角也勾著一抹笑。

她雖笑著,藍滄琅卻怎麼看怎麼都覺得滲人。

藍滄琅抖了一個激靈,小聲道:“你怎的不早提醒我,我才回來,府中的人也都跟個木頭一樣,怎麼會跟我說這些東西,她不會聽見了吧?”

席蕭蕭搖頭:“我怎麼知道,你還是注意和他保持距離吧。”

昭和表示我什麼也沒聽到,看著你也是因為你在看著我。

鹿灼這一組就有藍滄琅、席蕭蕭、顧安,以及一個和鹿灼一樣未曾開口說話的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