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信物了?

這泰安城的人漸漸多起來羅。

……

四天很快又過去了,這幾天的考試分別是樂、射、書、數,鹿灼也中規中矩的透過了考試。

他和顧安的關係也比以往好了許多,當然是顧安單方面覺得。

顧安站在鹿灼的院子外,看著在院內石凳上坐著喝茶的鹿灼,道:“還有三天,最後這三天完全不知會出什麼樣的題,鹿哥兒,你擔心嗎?”

鹿灼淡淡道:“根據以往的經驗,這三天都會用來考實論,前幾年有考生前往洪災地治洪的、去偏遠地區處理政務的,今年也不知是什麼樣的實論。”

顧安眉間浮上了一抹憂愁:“我特別容易水土不服,若是去了別的地方,估計也幫不上什麼忙,鹿哥兒,你可不要丟下我。”

鹿灼還是淡淡的模樣:“嗯。”

很快就到了考實論的日子,是讓大家都想不到的題目:重新調查西漳郡王以及張氏一族滅亡的案子!

管陽郡王大怒,這明顯是針對自己的!她直直往昭和所在的地方衝去,怒不可遏道:“君上,這兩宗案子都是十幾年前的舊案了,翻案根本沒有任何意義!君上,請你三思啊。”

昭和含笑道:“是舊案,也是冤案,郡王殿下能聽懂這句話嗎?”

管陽郡王腳下一滑,不可置信的看著昭和:“君上……君上,不管如何,主考官有權決定實論考試題目,這個題目我不同意!”

昭和漸漸逼近她,眸色深深:“你不同意也得同意,我是帝王,我如果現在想讓你死,那麼誰也攔不住我,不是嗎?”

管陽郡王往後退了幾步,臉上滿是驚慌的神色:“君上所言非虛,但我也是一郡之王,你若殺了我,管陽郡的百姓會無比寒心!”

昭和輕笑出聲:“我殺你作甚?殺了你,誰又來當這主考官呢,去吧,題目早已公佈,你在糾結也沒有任何用處。”

管陽郡王決絕的看了昭和一眼,拂袖而去。

樂天和張淮景也很是驚訝。

昭和竟是直接把這兩宗案子當做考題了?

樂天悵惘道:“淮哥,她果真說到做到。”而且還提前了幾天,他盯著某處,面無表情。

張淮景道:“你為何還是悶悶不樂。”

樂天扶著桌子站起來,張淮景見此立馬去扶著他:“你才剛能下床就不要亂跑了,我們回去吧,外面那麼冷。”

樂天苦笑:“不過是那麼小的傷口,卻拖了這麼些日子才好了些,顯得我嬌氣的很。”

張淮景道:“如今是冬日,傷口本就好的慢,你福大命大,得虧有護心鏡在,否則你哪裡能現在站在這裡和我談笑風生。”頓了頓,又問,“樂天,你後面打算怎麼過?”

樂天聽出了他的意思,道:“管陽郡王一死,你我也算是報了仇,若她要放我們回去,我便會離開皇宮,也不去錦瑟居,去找一個誰也不認識我的地方重新開始。”

張淮景小心翼翼道:“樂天,我看得出來,你捨不得了,你離不了皇宮了。”

樂天沉默,他確實似乎被什麼牽絆住了,緊緊的抓著他,讓他寸步難行,到底是什麼呢?

張淮景嘆氣:“局中人始終什麼也沒法明白,不管如何,你一定要好好想想,別後悔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