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琦大驚,用著食指指著他,指尖指尖蒼白:“你……是你!”

男子大笑:“對,是我!我恨毒了你!你的債就讓你的女兒替你受過,可惜了,你們中原人有個好醫生。”

“不好!他要自刎!快攔住他。”

男子的速度很快,他的脖子噴出血液,沒一會的功夫,人就已經沒了氣。

絕色美男與自己的血液共舞,悽慘無比。

昭和眯了眯鳳眸,她敢打包票,這定是許琦惹下的情債。

不過一個都那麼老了,咋的還能勾搭上這麼好看的男子,還真是有本事,要不……哪天向她取取經?

原以為是前半個月的考生一案,沒想到是個私仇。

管陽郡王同樣有些失望:“許大學士是到哪裡認識的這等美男子,嘖嘖嘖,又是可惜了。”

許琦斂下眸子,誰也不知道她內心在想些什麼東西。

“君上,吾兒這種情況已經沒法子再進行考試了,請君上同意老臣將其帶回。”

昭和點頭:“準了,許大學士也不要對此事太過放在心上,畢竟許歡的命已經保住了,來年還是可以參加科舉考試的。”

“是,君上告退。”

鹿灼被帶回了旁邊的小殿中,昭和沉著一張臉走到他面前:“你知不知道剛剛的事情有多麼兇險,要是沒有找到母蠱呢,你是不是也想躺在地上!鹿太傅可只有你這麼一個兒子,你想讓她以後都孤家寡人?喪夫又喪兒嗎?”

鹿灼面色蒼白,無力道:“臣子不能讓她死在這裡,至少現在不能,是臣子對不住母親的教養,臣子回去自會向母親請罪。”

言外之意是你無須多管。

昭和怒極反笑:“好,很好,那你自己回去向鹿太傅請罪!”

她拂袖而去。

鹿灼臉色變得更差了。

我只是不想讓你陷入千夫所指的地步,畢竟人是在硯休宮出事的。

弄琴小心翼翼的看著昭和:“君上,考試馬上就要開始了,鹿哥兒還能繼續參加這一場考試嗎。”

雖然中蠱不深,但是畢竟還是傷了身子,得養一時半會。

昭和朱唇輕啟:“讓他去,他脾氣倔,不讓他去,他反而越想去。”

“是。”

昭國一年一度的科舉考試終於拉開了帷幕。

訊息傳到鹿府的時候,鹿鳶半天都緩不過來神。

她顫巍巍的拉著浮沉:“浮沉啊,你可有把我的那句話說給鹿哥兒聽?”

浮沉擔心道:“奴將大人的原話全部帶到,大人,你要保重自己的身子啊,鹿哥兒他現在暫時沒有危險。”

鹿鳶雙眸含著熱淚:“我就這麼一個孩兒,如果他也沒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在這塵世中活下去,浮沉啊,你帶著我去廚房,我做點東西,等會子你就送到宮裡去。”

浮沉提醒道:“大人,你忘了,皇宮現在誰也進不去,更別說送東西了。”

鹿鳶嘆氣:“差點忘了,沒事,我們現在準備著,孩兒回來肯定會餓的。”

她佝僂著身子往廚房走去。

浮沉皺眉:“唉,可憐天下父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