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陽郡王嚥下嘴裡的那根岑草,一把打翻了桌上的碟子:“狗奴才,這等汙穢的東西也敢送到本王這裡!是不想要命了嗎,她們奉上來的時候可是說這東西很珍貴,名字又好聽,沒想到全是糊弄本王的!該死!該死!”

她聲音愈發大了,殿內迴盪的全是“該死”這兩個字。

而鹿灼那邊彷彿自成一方天地,絲毫沒有被這裡影響到。

“鹿哥兒,不用燻了,再扎一次穴位。”

“是。”

“鹿哥兒,你這扎針的手法是跟誰學的?簡直勝過學醫幾十年的人了。”

“段太醫謬讚。”

……

小婢女砰的一聲跪下磕頭,語氣十分委屈的道:“郡王殿下,是奴才該死,是奴才該死!奴才不該把這東西給郡王吃的。”

管陽郡王一巴掌拍在她臉上,歇斯底里道:“你確實該死,狗奴才,等回了郡王府看本王不弄死你,快滾!”她臉上的肉顫動個不停。

小婢女真的就躺在地上慢慢滾了出去,看她這模樣,應該也不是第一次了。

眾人被這一變故嚇得不輕,這管陽郡王感覺比昭和還……暴掠無道。

她們也是唏噓不已。

也不知,魔昭帝和管陽郡王誰能更勝一籌。

昭和輕笑出聲:“郡王何須為一個奴才大動肝火,不過就是一個吃食上的叫法,總會有雅稱和俗稱的,難不成要叫那些泥腿子也跟著文雅之士跟著叫繞口的岑草?在我看來,這豬鼻拱的名字十分貼切嘛,何況郡王方才不是說自己很愛吃嗎,等會子我就叫那些宮女兒多給你準備幾盆。”

管陽郡王噎的啞口無言,半天憋出來一句:“不必了,臣多謝君上美意,臣估計這一輩子不想看見那東西了。”

昭和勾唇:“那還真是可惜了,郡王,那咱們走吧?”

管陽郡王暗罵晦氣,轉頭剛好看見正在給許歡扎針的鹿灼。

鹿灼他神色清冷,眼眸裡藏著一股認真且不服輸的勁兒。

他面如冠玉,唇不點而紅,在這冰涼的冬日裡看著頗為溫暖。

管陽郡王也第一次知道什麼叫做心跳如雷的感覺,上一次還是因為張家那小子。

她目光充滿了侵略性,鹿灼皺眉不喜,沒管她,繼續扎針。

“君上,這位是段太醫的徒弟嗎?”

昭和擋住了她的視線,語氣愈發冷冽,身上的寒氣也是一直往外冒,“他不過是小小太傅的兒子罷了,郡王有什麼問題嗎?”

管陽郡王看她如此,便知道這人肯定不簡單,至少她這侄女肯定喜歡這個小白臉吧。

這樣的話……她更有興趣了。

不過,如今,也不急。

得留著慢慢玩。

“啊,原來是這樣,臣看他扎針如此熟練,還以為他也是學醫的呢,真是鬧了個誤會。”

昭和冷冷的眸子一直盯著她。

這管陽郡王還是死心不改,就這把年紀都能當鹿灼的娘了,還在肖想些什麼噁心的東西。

若不是因為……

呵,無礙,過不了多久就把你眼珠子給摳出來當球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