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子考生大多都是貴女,要是出了什麼亂子,誰也不知道會鬧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許歡身上的虛汗越冒越多,後來乾脆直接變成了血汗,現在的許歡不復以前的嬌美乖巧,而變成了一個令人膽寒害怕的血人兒。

許多人逐漸開始不耐煩,地上流了太多的膿血,她們捂著嘴也受不了。

一女子潑辣道:“你這小宮女怎麼還不把人挪出去!臭死了,你不覺的難受嗎!”

其餘人也紛紛附和:“快把人擔出去,不然我們就罷考。”

“對,罷考!罷考!”

顧安走到弄琴身邊,大聲道:“等會君上就過來了,要是被她看到你們鬧成了這幅樣子,你覺得她會放過你們嗎,會放過你們的母親嗎!”

她的這句話瞬間讓殿內變得安靜了。

講到昭和女帝,她們沒有不怕的。

從小到大,母親就告誡她們,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主動招惹昭和。

她們可還想多活幾年。

弄琴感激的看了顧安一眼,就算她不說這樣的話,她也會說的。

只不多她能在這個時候挺身而出,看來也是一個有骨氣有原則的人。

即使這女子是個倒插門的,不過至少這人的站隊明確不是嗎?

許歡眼皮子逐漸耷拉著,她已經快撐不住了。

弄琴道:“姐兒,你千萬別睡啊。”

“君上駕到!”

鹿灼身子一僵。

弄琴頓時不慌了,腰桿子也硬氣了不少。

“臣女(屬下)參見君上,問君上安。”

昭和走近殿內,一股寒氣撲面而來。

她眸色深深,見許歡成了這副模樣,心裡有些疑惑,怎麼早不發病晚不發病,剛好等在考生要開授禮的時候發病,事情有蹊蹺啊。

弄琴稟告情況:“君上,這位姐兒剛剛身上只是冒著汗,偶爾有一滴血珠,現下冒的全是血汗。”

昭和點頭:“這應該是南疆的蠱術,這血是慢慢的流出來的,就是讓人血流不止,最後死亡。”

她轉眸與鹿灼剛好對視,昭和淡淡的移開視線,而鹿灼卻依舊看著她。

段子如此時也趕了過來。

“臣拜見……”

昭和扶起她:“別行禮了,快看看她到底怎麼了,還能救嗎。”

段子如道:“這是南疆巫蠱師的血蟲所致,如若下蠱的時間短,應該是能救回來的。”

她拿出一個裝著油球的竹筒,用打火石點了火,塞到竹筒裡面。

只見她將竹筒燒熱,然後附到了許歡的手上,許歡被燙的齜牙咧嘴。

幾乎是一瞬間,竹筒裡的熱度被吸了個乾淨,而許歡卻沒有半分好轉。

段子如面色沉了些許,看來下蠱的時間很長啊。

她拿出一把小刀,割開許歡的手心,流出的是烏黑色的血。

“君上,此人身體裡的蠱蟲已經養的十分肥大的,它現在受到母蠱的刺激想要出來,要是能把母蠱找到,估計就有一線轉機。”

許琦披了件外袍就趕了過來,她眼睛微紅,看著躺在血泊裡的許歡,更是心驚膽顫:“君上,我女兒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