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膝蓋骨正中木頭的凸起點,他仰天長嘯:“救命!”

他掙扎著起來,卻被疼的死去活來。

其他人立馬把他扶起來了,那人和先前倒下的那人一樣正在自我懷疑。

哇嗚。

我現在連個傻子都幹不過了。

接下來紀寒的操作簡直讓他們看著都頭皮發麻!

秀兒!是你嗎?

因為他躺在了那上面,而且是滿臉享受。

若是說先前是因為鞋底有點厚,隔絕了他的一點痛苦,他才會那麼輕鬆,那麼現在的他可是穿著很單薄的外套啊!

我的乖乖,不是東西壞了,是人“壞了”,這傢伙不是人!就這都沒感覺的?莫不是可鐵皮做的?

張淮景感到很沒面子,是的,接連幾次栽在這個紀寒手裡,他十分不爽。

他幽怨的看著紀寒,覺得自己還是太仁慈了。

明天他一定要想個辦法整整他!

“時候不早了,都散了,樂天,你帶帶新人。”

張淮景滿臉憤懣的離開了大堂。

其餘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都笑出了聲。

哎呀,老大哥今夜吃的癟估計是這輩子最多的一次了。

這紀寒真是一個妙人兒,以後可得好好“調教”。

不知不覺,他們已經把紀寒當成自己人了,這也是紀寒的厲害之處。

隱在暗處一直觀察著他們的巫酒終於離去。

……

“小塔姐姐,你就幫我這一回,以後有妹妹的一口吃的,就有你的一口吃的。”

青鸞宮外,一穿著對襟襦裙的宮女正往一個女侍衛手裡塞東西。

被喚作小塔的人掂量著那小宮女塞到自己袖子裡的荷包,挺重的,估計有個三五兩,夠她這一個月吃香的喝辣的了。

她滿意一笑:“朱染姑姑這說的什麼話,你是公主殿下身邊的大宮女,你說什麼我都會去做的,今天之內就給你辦全。”

朱染皺眉道:“小塔姐姐,能不能中午的時候就送出去,我等得急。”

小塔立馬變了臉色:“朱染姑姑,我也是要值班,要不然女帝那邊我可不好交代,等我換好班我才能給你去送信,何況殿下禁足,你們宮裡的人都出不去,要是被人知道我暗中給你送了信出去,那可不得了哦,小的是差事丟了,大的估計連腦袋也保不住,要不然你還是去找別人送吧。”她一臉痛色,假裝推辭,心確實在滴血。

朱染雖然著急,但也知道只能如此,又道了句謝才回了宮裡。

她回到廡房,看到三生,跟她小聲道:“你收拾好東西了嗎,我已經叫小塔給我們送信去了,等時機已到就按照計劃行事。”

三生點頭:“都收拾妥當了,不用擔心,殿下那邊現在有鶯歌那服侍。”

她們準備要走,自然是要扶持一個人上來,而這個人就是做人本分老實的鶯歌。

鶯歌本是青鸞宮的灑掃宮女,做事頗為勤勉,就破格升了二等宮女,如今也是用到她的時候了。

朱染猛地吸了一口氣,似是解脫:“三生,我太高興了,我們馬上就能離開這個鬼地方了。”